吐了两口血后,初一没啥感觉,摆摆手说:“老毛病了,怎么看都看不好,不用介意。”
嗯,吐血这件事她老婆信上也说了,还特地给她带了药,让她一天吃一粒就行。
这时还站在门边儿的高个子开口了:“命里犯鬼魂,最怕鬼缠身,明明是阴气侵体,还总以为自己有病。”
啊?初一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看正在给她披衣服的小孩儿,他这是骂人吧?
小孩儿拿出备用外套出来,将初一露出来的*部位遮住,这才笑道:“这位小相公不用介意,我师父他一直就这么神神叨叨的。”
接着又听他那神神叨叨的师父说:“时来运转遇良友,运败时衰逢佳人,男命若遇桃花运,一切求谋妄劳神。”
“你确定你师父不是在骂我吗?”
小孩儿也一脸黑线:“呵呵,他说笑的。”
高个子走近了点儿,初一眼睛一亮,哇塞!又是一个大帅哥啊!还是一朵高岭之花,与上个世界的冷面杀手有得一拼哪!
突然高岭之花斜过来一眼,初一陡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这人的眼神好凶,呜呜,老婆救命!
初一把衣服整理好,这才想起自己的人设,立马规规矩矩地朝两人拜了拜:“对不住两位,小生不知这破庙是有主人的,需要多少赔偿,你们尽可说来。”
十三、四岁的小徒弟立马摆手:“这破草席也不值钱,只是好歹陪伴了我三年之久,有些不舍罢了。”
闻言初一立马一脸愧疚,从书篓里掏出一本儿书塞给他:“这书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抵了你那草席和这身衣服罢?”
小徒弟嘴角有些抽,一本儿普通的《千字文》就想换一件衣服?虽然那是他不要了的衣服。
而初一却很理直气壮,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能干的老婆操劳的,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货当然不懂一本书或一件衣服的价值啦!
虽然刚见面时闹出了许多乌龙,但相处下来,初一发现这两人好像心肠都不错的样子,起码被她坑了也不计较。这都让她手更痒了肿么破?
经过自我介绍,初一知道这俩师徒,师父叫张渡,徒弟叫张浮,听他们自己说,职业是捉鬼天师。
作为一个“不敬鬼神”的书生,初一立马做出了不信和不赞成的神色,还用儒家思想,将他们大大教育了一番,力求将他们从“江湖骗子”的歧路上拉回来,尤其是只有十三岁的小徒弟张浮!
不过内心里,初一有点儿打怵,她来的时候小鸡蛋啥都没提醒,还说有惩罚,难道她来到的不是一般的武侠世界?请问武功对付鬼有没有用?而且她这具新的身体可是一丁点儿内力都没有的!
不过初一转念一想,这具身体好歹也平平安安地活到了18岁,连媳妇儿都娶上了,说明没有阴阳眼,她肯定看不到鬼的吧?这般一想,还淡定了呢~再说她还有功名在身,只要以后当了官儿,就有功德护体,一般小鬼肯定是不敢出现在她眼前的!
怕鬼的初一,给这辈子的自己树立了一个远大的目标——高中状元!
雨停之后,初一把换下来的衣服拾吧成一团儿放进书篓里,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那小生先行告辞了?”
张渡立马起身:“我们一起走。”
初一愣了一下:“你们也要去京城?”
“对。”
好吧,大路朝天,好歹是熟人,顺个路也没啥的。而且有捉鬼天师在身边,还能壮壮胆儿!
路上小张浮期期艾艾地凑过来,瞅着初一八卦道:“不知卫大哥贵庚啊?可曾婚配?”
初一闻言立马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小生十八,家中有一娇妻老母。”接着初一就开始讲她老婆有多么贤惠,多么体贴,照她的意思,巴不得立马考完,衣锦还乡。
小张浮羞涩地笑笑,提议道:“为何不将嫂子和大娘接到京城来住?”
初一抚掌而笑:“妙极妙极!小生怎么没有想到呢?小张兄弟你家里还有何人哪?”
小徒弟脸色落寞下来,也不和这个“实诚”的书生大哥隐瞒:“我从小就是孤儿,还是八岁的时候跟的师父。”
初一闻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如今这世道颇乱,小张兄弟与大张兄弟也算有缘了。”
小张浮立马又抿着嘴笑了。见此大张渡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两分。
然后小张浮又感兴趣地问道:“大哥和大嫂是怎么相识的呢?”
初一瞅瞅他,觉得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也该思春了,一本正经地开玩笑道:“怎么?小张兄弟有喜欢的姑娘了?”
小张浮立马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师父。
见状初一恍然大悟:“还是说大张兄要给小张兄弟找师娘了?”
说完就发现这下子师徒两个脸色都不好了,她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