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冲好澡了,裹着一件浴袍,正抬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站在门口发呆,便走出来看一下。
笙歌收回目光,朝他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在想冬天快到了,别墅空荡荡地,总感觉有点冷。”
容瑾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低低道:“我倒忘了你那么怕冷,明天我让人把地毯铺上。”
她本没有这个意思,听见他开口,不免心里一暖。但是还是忍不住打趣他,“容教授,你现在似乎比我更怕冷。”
闻言,容瑾思忖了片刻,“哦,那是不是应该铺厚一点?”
笙歌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啊。”
他亦是弯了眉眼,墨黑的眼睛里氤氲了笑意,显得格外地好看。
在笙歌眼中,有些人的容貌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令人百看不厌,无疑容瑾就是属于这一类人之中。
“歌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容易引人犯罪?”突然,容瑾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往他身上贴去。
“呃?”笙歌脸上尽是困惑,她不过笑了一下,怎么就惹人犯罪了?
容瑾捏了捏她的脸,“因为此时此刻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让我忍不住啊……”
“忍不住想干嘛?”
他良畜无害地笑了笑,“忍不住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要你!”
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开口的话语也平淡无奇,但是言语间的深意却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一大早的发什么情?”笙歌嗔了他一眼。
“一天之中,早晨是男性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而科学研究证明,在早上进行性生活,质量高于任何每个时候。我想这一点,身为医学全能的顾医生应该很清楚地知道才对。”容瑾望着她,脸不红心跳。
笙歌可以毫无禁忌地在男同事面前谈论各种两~性话题,但是此刻却被他盯得微微发窘。
她故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快把头发擦擦,我去洗澡。”
容瑾望着她走入浴室略有些仓皇的脚步,眯了眯眸。
原本只想逗逗她,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但是方才目光碰触到她微红的耳根时,就觉得某个地方开始微微发疼。
也不知是逗了她还是苦了自己?
容瑾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吹头发了。
***
容氏发生了一件大事,广告部负责人张恒因为之前G.N发布会的意外,引咎请辞,容瑾顾念他对容氏二十几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但是此事无疑沸腾了整个容氏。
二人在意见上经常相左,气氛本就剑拔弩张。
而张恒是容世杰的人众所周知,容瑾此举难不成是杀鸡儆猴?
倘若二人到最后不免撕破脸面的话,那公司就不可能避免地迎来了一场大洗盘。
众人战战兢兢,唯恐自己站错了对。
容氏副总办公室。
张恒望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容世杰,愤愤开口:“副总,你可要为我做主,容总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可是冤枉得很!好歹我也在容氏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就算如今老爷子还管事,也会掂量着留我三分情面,这容总倒好,一句话不说,‘咔嚓’一声把我这些年辛苦的维系剪得一干二净,完全不留半分情面。”
容世杰冷冷一笑:“年轻人不免心高气盛,不吃点苦头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痛!暂且让他先得意一阵子,没有了老爷子的庇佑,等这一阵子过后看他到底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张恒闻言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副总的意思是?”
容瑾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先按照他的意思回去,就当做带薪休假,到合适的时候孙奇会通知你回来。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祸从口出!”
张恒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副总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我先下去了。”
容世杰挥了挥手。
张恒离开后,助理孙奇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容世杰蹙紧了眉头,“消息属实?”
孙奇后退了一步,“属实,容总封锁了消息。老爷子昨天下午就犯病了,我们的人直到早上才打探到一点消息。听说才脱离了危险期,而容总夫妻昨天一整夜都在医院陪护早上直到容叔过去才离开。据我了解,老爷子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在重症病房内,想要苏醒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容瑾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