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道“只怕舅舅在家里会闲不住的?”
翟寅笑道“那就为魏冉找点事做,听闻其子曾戕害向寿独子,不如找人将魏冉的儿子绑了,魏冉一定会去找向寿闹的,他虽然不糊涂,但是,惊恐之下人的智商都会有所降低,向寿也好、魏冉也罢,都需要大王的相助,纵然魏冉旁观者清,有向寿陪着他,想来是够他忙一段时间的。”
嬴稷笑道“族长此计甚妙,稷就将此事全权委托族长,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翟寅看了看小川,小川赶紧说道“族长,秦宫里咱们没有人手呀?”
翟寅遗憾的看向嬴稷道“大王的后宫之事,非吾等所能触及,还是得您亲自布置,这敲边鼓的粗活,我们这些人做做就好了。”
嬴稷看了看一唱一和的小川和嬴煊,他笑道“好,内宫之事,既然族长说不涉及那孤王就当族长不涉及好了,魏冉和向寿之事,就交给族长好了,是不是?”嬴稷看向站在身旁的白起。
白起答道“诺。”
小川立刻反应过来,他赶紧对翟寅道“族长,咱们此行人手不足,魏冉府上侍卫众多,若想将人绑来,恐怕得白将军相助不可?”
翟寅说道“秦王是真的好有诚意呀,我们与此事毫不相干,大王却时时刻刻计较不停,若是大王以为凭着我和易小川寥寥数人,就可以将魏冉之子于府中劫走,那怕真是夜郎自大了?”
嬴稷不解的问道“何谓夜郎自大?”
翟寅冷冷言道“不自量力。”
嬴稷看着翟寅调着脸不瞒的神态,不由的笑了笑道“好,好,好,白起。”
“在。”
嬴稷继续吩咐道“你带他们二人前往你的侍卫中挑选可用之人。”
“诺。”
白起对小川和翟寅一拱手道“二位请随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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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兵营内
嬴煊对几位主将道“目前战况各位有何高见,不妨直抒所见?”
名为王沫的主将拱手答道“主帅,依末将来看,此地天气日渐炎热,楚地又多有虫、鼠,兼之个别地区有瘴气,两军交战,于我军大不利呀?”
另一人也上前说道“禀主帅,虽然吾军将士奋勇杀敌,无所畏惧,但是,已然有一些不服水土的情况上报,吾军士气有所低落,若长此以往,恐于战事不利呀。”
名为嬴戈的一年轻将领上前言道“末将却不已未然,我秦国大军压境,楚人不过鼠辈而已,与我军作战三战皆败,现闻我军如丧考蚍,我军正应趁势追击,直达郢都,逼迫楚王割地赔偿方位上策。”
嬴煊问嬴戈“若我军步步紧逼,直至郢都,恐激起楚人救国之心,反倒不妙呀。”
嬴戈拱手答道“启禀主帅,末将愿立军令状。”
王沫赶紧上前劝道“主帅,嬴将军虽然勇猛,但主帅切不可小觑楚人,六国之中,唯楚、赵之军力与我秦军相差不多,万万不可逞匹夫之勇。为今之计,应抓紧时间寻医问药,治疗军士水土不服之法,另一方面保持高压之势,对楚国形成巨大压力,逼迫其割地赔偿,方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嬴煊点了点头道“恩,本帅与王将军所谋相同。众将听令,将所有水土不服的军士集中起来,抓些当地的医者和百姓来,一日不见效,每日杀十人,令军中医者随旁监视,另派探子加紧探查楚地的府库、仓廪,派出骑兵对仓廪进行袭击,不管能否得逞,随时保持对楚人的高压之势,于吾秦军后期作战大有裨益。”
“诺。”
众将得令后全部退去,嬴煊正准备打开一份竹简,此时有侍卫禀告,说嬴戈求见,嬴煊点了点头,侍卫走出帐篷嬴戈走进来。
嬴煊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赢戈,她先笑道“出而复返,想必是有话要说,说吧。”
“族长,这,嬴戈不服。”
嬴煊笑道“嬴戈,你是嬴氏子孙,应该明白吾所愿并非是求一城一池之胜败,或者是割地千里的赔偿,正所谓树德务滋,除恶务本,此乃吾所愿亦。”
“那族长为何同意王沫等人的建议。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灭楚。”
嬴煊冷笑道“一张一弛,皆然有度。楚人之军力非它国可比,灭楚之战,也非一昔可成,硬拼的话,吾秦军将士虽然勇猛,六国无逞多让,但是也会牺牲巨大,你想想,到那时,阵亡最多的不还是我嬴氏子孙吗?”
“族长,他们会不出力,那,那?”
“吾秦军有商鞅之法,重刑之下他们不敢,本帅不会和谁讲情面,你亦如此。”
“但是,但是族长,吾等,吾等如何才能打败楚国。”
嬴煊道“楚国贵族苟且之心甚重,只有以打逼和,相持下去,楚国亡国自然不会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