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脸色,但叶拾舟倒是能感觉到。
“这是什么?”叶拾舟提了一下,好像旺财脖子上的圈儿。
沈策摇头,倒是不接话。
把全部家产都挂在你身上了,以后就能多找理由来看看了。
他能直说这是自己的全部家当?讲真,他倒是怕这货到时候要钱不要他。多么悲伤的事实。
舟舟转身走了几步,才猛地转头大声道:“你别走,等等我。”说完,便噔噔噔飞快的跑回了家。
叶家院内三两个一伙的站了满院子人,正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便见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
舟哥风风火火的冲进去,怀里似乎抱了什么东西。又冲出去了。
元照瞪眼,指着还在摇晃的门道:“她脖子上的我没看错吧?”她不会打劫了谁家吧?
那明显的库房钥匙啊。
“列祖列宗保佑。赶紧传信回去让娘还愿。”叶永安嘀咕一声,便转头关门进了屋。
唰唰唰便抬笔写信。
这边叶拾舟抱了东西回来,便一股脑儿塞进沈策怀里。
饶是沈策心理强大,此刻也愣了愣。
“上次那老太太说要见我娘,我想了想,你直接让我娘去见她吧。就跟着她了。”叶拾舟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沈策哭笑不得,眉眼弯弯。
见她即将进门,沈策才垂眸低声说了一句:“我下次衣裳不穿太紧。不穿太厚,不穿太多。”
风一吹,叶拾舟回头时也不知听没听见。
当晚,叶拾舟亲娘便入了沈府。与老太太来了个零距离亲密接触。
始作俑者都称之为见家长。
当事人称为见鬼。
宫内。
皇帝手持御笔望着奏折紧紧蹙眉。手中的笔迟迟落不下去。
沉默良久,才把奏折一扔,笔轻轻搁下。
白衣男子默默低头,身影有些萧瑟。
“文武学院学子集体倒栽入泥,事后还招摇过市,这你怎么说?”皇帝看了他一眼,问道。
男子沉默不语。
“听说敬一亭如今惨不忍睹,这是被雷劈了么?”皇帝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
男子几乎沉默。皇上,您要臣怎么说?说你将来的臣子全被人按泥巴里揍了一顿么?
我怕您会受到创伤,心里将来有阴影。
“那他们谁打赢了?想来是武院吧,武院孩子性子暴躁,最是爱动手。如今文院孩子体弱,大多都是文弱书生。”皇帝轻笑一声,看不出他到底偏爱谁。
白衣男子微微吐了口气。学生让个丫头给揍了,臣开不了口啊。
皇帝貌似与那男子私交甚好,见他不曾开口。倒也并未逼问。
殿中气氛这才好了一些。
自从上次出宫听了半截便给沈府赐陪葬品,皇帝便宽容多了。
这种乌龙,尼玛,朕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可怜的南诸皇帝哪里知道,他的未来国之栋梁,正在接受舟哥的凶残洗礼。
他的顶梁柱们,即将走上漫漫被坑路。且一去不回头,拉都拉不住。
一切,都要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