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滨海市市委书记韩福文,此刻正坐在会议室里,望着眼前那些市委常委,眉头始终不曾散开过。
记得早上大家来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最早发现痴女峰的动静,结果便在市委大院传开了,后来,陆续有些滨海市民聚集在市委大院门口,大声表示对痴女峰事件的抗议。
接到这些市民的投诉,滨海市委顿时炸开了锅,因为似乎没人知道,会有人突然在痴女峰大兴土木,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部门或者个人,接到有人将会开发痴女峰的。
于是,滨海市国土局和城市规划局,率先对此事展开了调查,可结果是,除了知道那些在痴女峰大兴土木的人员,全都是来及东南军区之外,其余的相关事情,国土局和城市规划局的工作人员,基本对此一无所知。
更为让人郁闷的是,那些在痴女峰的官兵们,根本不允许滨海国土局和城市规划局的工作人员靠近,这明显不太符合常理。
带着满腹的憋屈和疑惑,这些滨海市国土局和城市规划局的工作人员,只得立即赶回滨海市委大楼,然后将他们所掌握的一些情况,以及在调查过程中所遇到的阻力,全部都朝上级汇报了一遍,说是上级,无非就是韩福文和沈若峰这两个掌舵人。
听到两个部门的报告,韩福文的眉头瞬间紧紧拧在一起,虽然他不知道东南军区的人要干什么,但是韩福文隐约有种感觉,这一定和三位老爷子前两天突然来滨海有关,换句话说,一定与段天涯和李玉玲以及程莹三人有关。
理由很明显,当时在段天涯家里的天台上,韩福文这个滨海市市委书记,都没资格上去参与讨论,而段天涯和李玉玲和程莹,却一直陪着三位老爷子,结果,三位老爷子几乎没作任何停留,便立即飞回京城,而东南军区的人手,又紧接着在痴女峰闹出这般动静,要说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韩福文打死都不会相信。
然而,就在韩福文低头沉思的时候,沈若峰却是立即将几大常委都组织在一起,近乎以*宫的形式,然后在会议室等着韩福文的到来,为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有关痴女峰的一系列问题。
此刻,眼见韩福文坐下来之后,就没开口发言的意思,沈若峰当即清了清嗓子,然后便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痴女峰,大家都知道,虽然放在华夏这个大范围里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以我们滨海人的视角来看,还是值得大家珍惜的一方净土,是广大滨海市民休闲假日的较佳去处,所以,这个地方,即便要开发,那也只能以旅游景点的方式来开发,而不能任由部队上的人乱搞一通。”
沈若峰的话音刚落,滨海市另外一名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卢国生,当即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听说东南军区的人,要在那里建立一个地下军火库,这怎么行呢?军方有没有考虑过,滨海数百万老百姓的安全问题?一旦军火库建成,后续又发生点什么问题的话,滨海数百万老百姓该如何应对?”
两人一唱一和,矛头率先对准了滨海市委常委之一,滨海驻军部队老虎团团长钱中书,老虎团隶属东南军区,而且,根据沈若峰和卢国生等人所掌握的资料,如今在赤峰女大兴土木的官兵,其中就有老虎团工兵连的人,所以,他们觉得钱中书应该对此做出一个交待。
面对沈若峰和卢国生的注视,钱中书当即苦笑的摇了摇头,此刻,痴女峰那边,确实有他们老虎团工兵连的人,可是,那些一经挑选出来之后,便立即划归到东南军区司令员姜勇的麾下,直接由他垂直指挥,是以,对于这些人要在痴女峰干什么,钱中书还真是无从得知。
不过,此刻即便被人盯得死死的,钱中书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因为姜勇在带走那些工兵的时候,曾对他郑重嘱咐过,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问题,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前,绝对不能随意发表意见。
眼见钱中书似乎准备装傻,卢国生首先就坐不住了,只见他盯着对面的钱中书,当即沉声开口说道:“钱团长,你也是部队上的,而且,痴女峰目前就有你们老虎团的官兵,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轻轻摇了摇头,在朝沈若峰和卢国生看了一眼之后,钱中书当即略显苦涩的说道:“如果硬要我说些什么,那我只能告诉大家,痴女峰那边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在主导,所以,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完全不清楚。”
对于钱中书的这些解释,沈若峰和卢国生明显持怀疑的态度,不过,眼见钱中书似乎准备咬死不松口,沈若峰只得将视线转向身边的韩福文。
“韩书记,痴女峰对于滨海广大市民来说,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眼下还在市委大楼门口表示抗议的声音,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们目前一定要立即阻止军方在痴女峰的行动,否则,滨海市委无法对数百万的滨海市民交待。”
沈若峰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颇为恼怒,甚至隐隐夹带着一丝责怪的意思,因为在沈若峰的眼里看来,纵然别人都不知情,韩福文这个市委书记,绝对不可能同样毫无所知,是以,他就希望韩福文能够给予大家一个解释。
面对沈若峰这咄咄*人的询问,韩福文却似乎不曾听见一样,仍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的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