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余晖之下,函谷关古战场上,虞子期挺起红缨银枪与蒲节的长钺兵刃碰击在一起。
“当!”两柄兵刃一合即分,嗡嗡颤动不已,两双杀气爆射的晶亮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虞子期调整呼吸,首先恢复过来,使劲浑身力气,银枪在胸前虚晃一下,光幕四射,在闪亮中枪锋如毒蛇猛噬一般击了过去。
蒲节暗呼对手好惊人的臂力,看银枪卷来的线路,其腕力也超乎寻常,寒锋抢刃往他脖颈直插过来,逼人的沁凉使蒲节毛发耸立,暗叫乖乖不得了,长兵拦架不及,急忙侧头避开,头盔边一缕发丝在突如其来枪风中四散飞扬。
“好险!”蒲节惊慌失色,体会到对手的可怕,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保留,双臂用力一挥,身体跟着摆动施展力道,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贯注在厚重的长钺上,在半空中划出一股弧光疾劈出去。
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科这一招钺铲的爆发力,即使对手惊险的银枪还在威胁着他的胸前要害,但他决定险中求胜,已经如猛兽般反扑过去,无坚不摧。
虞子期眼中充斥着飞旋过来的钺铲,风声呼啸,强劲的力道可想而知,见对手来势凶猛,蓦然大喝一声:“没那么容易!”身子倏地向后仰倒,贴在马背上躲过横劈上盘的长钺,紧跟着银枪在手,顺势刺出,插向蒲节的腰盘。
蒲节一招落空,眼见中盘银枪又已刺到,赶紧收回力道,拨动钺刃的长柄,用另一端磕在银枪上,总算有惊无险,谁也没有伤到谁,战马奔嘶,刚交战五六回合,就已将激烈的场面推向。
坐骑刚分开两丈远,虞子期迅速调整好格斗状态,手持红缨银枪,得势不饶人,催马杀至,雷霆声威,直搠蒲节的心窝,威猛中挟着几分精奥手法,攻守兼备,枪法变幻莫测,寒锋涌动。
蒲节挥动三十斤重的钺铲,占着重量的优势,气势也不输人,只是每一次与对手相击,反弹力小,手臂差些被震伤,但交手十回合后,反不如对手长枪轻盈多变,二人施出全力拼命嘶叫格斗,这时战局的最后一场,无论谁输谁赢,势必关乎到哪一方将取得赌局的胜利。
一时间二人身上担负起重任,无形的压力使虞子期与蒲节狠下杀机,月光冷冷罩住对手,恨不得一招将对手打落马下。
“铮…锵…铮…”银枪与钺铲不停地磕碰撞击,每一次力拼之下,兵刃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清脆的交击声响,震得二人手臂酸麻,虎口欲裂,硬是苦撑鏖战。
“小子行啊,还真有两下子!”蒲节冷笑道。
虞子期催马搠抢,锐不可当,边哼道:“何止两下子,一会刺你落马,瞧瞧我虞家枪法的威力!”
“虞家枪法?好啊,有种你就全使出来,瞧瞧蒲爷我的长钺如何破你的烂枪法。”
二人不但手中不停出招,连嘴也不闲着,竟斗起贫嘴来,这也是决斗中心理战术的体现,不善言辞者容易被对手嘲笑得暴怒,从而心浮气躁,马失前蹄。
名姬雪梦依惊呼地望着战局,有些担心,焦急地问向身前的丈夫:“龙郎,虞先锋能胜过楚军的五虎将吗?”
龙天羽目不转睛地瞧着场中二人淋漓酣斗,微微点头,神色坚定道:“放心吧,蒲节不会是虞子期的对手!”
心想历史上早有记载了,除非史书坑我,不然虞子期也不会在秦末楚汉时期占有虎将的一席之地了。
夏侯婴、张云、藏茶、张耳、彭越、田都等盟军将领见虞子期虽为先锋将,但沙场上拼杀的本领竟与五虎将斗个不相伯仲,隐隐有盖过之势,自问置身处地未必有他那么威猛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