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尚的吻太热烈,他自己已经热血满身,他抱着她匆匆地进了她的卧室,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然后覆身压了过去。
他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清致。”他吻她。
清致的呼吸也凌乱起来,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但还是搂住了江志尚的脖子,与他吻在一起。
房间里的温度极剧地升高,空气凝滞,彼此的呼吸深深相闻。江志尚的手探进了她的裙摆,清致的舌与他的纠缠着,身体也贴向了他。她想,不管有没有以后,她只要这一刻。
就这一刻。
可是音乐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来自于徐清致的手包。
她的全身猝然间一紧。江志尚说:“不要管他。”
清致却没法子投入了,她的耳朵和心神好像都被电话铃声给揪住了。“志尚,我得去接电话,万一是谁有什么事呢?”她从他的怀里出来了,江志尚喘息着,看着她起身向外走。
电话是林鱼人打过来的,“徐姐,看没看到我的手包?”
林鱼人的声音拉着长音,典型的酒醉。
清致道:“没呀,我没看到。”
林鱼人道:“没准落江志尚的车子里了,你帮我看一下哈。”那边顿了顿又道:“徐姐,没打扰你们的好事吧?”
清致差点隔着电话线就去捏林鱼人的小鼻子。
“志尚,我去你车子里看一下。”她对江志尚喊。
江志尚道:“我去吧,真是个讨厌鬼。”他边拿着车匙出去边嘟浓。
清致看着他颓丧的样子,只想笑。
那手包果真在江志尚的车子里。
清致给林鱼人把电话又回拨了过去,林鱼人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一准儿落他车里了,嘿嘿。”
林鱼人的电话挂断,清致想,这丫头八成是故意把包落在江志尚车里的,她又一下子醒悟了,“丫的,一定是在试探她呢,还真给她探去了。”
清致脸上黑了。
林鱼人笑嘻嘻地又给阿篱打电话,阿篱已经半睡半醒了,林鱼人说:“阿篱,我猜的没错,江帅哥真的留在徐姐那儿过夜了。”
“哇,真的!”消息果然够劲爆,阿篱先就一身睡意都没了,眼睛瞪得贼亮。
“鱼人你快说说,还有没有别的?”
林鱼人笑嘻嘻地道:“有,但不告诉你,明天请我吃海底捞,我就告诉你。”
“切!”阿篱……
清致收了电话,江志尚从身后搂住了她。清致转过身来,黑亮亮的眼睛望向他,“志尚?”
江志尚嗯了一声,清致道:“我忽然间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一种罪过。”
江志尚拧眉,“你这是说的什么?”
清致道:“我结过婚,还有孩子,而你那么优秀,我们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呢?”
“傻瓜,如果委屈,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吗?”
清致便将头偎进了江志尚的怀里,“志尚,你有和你母亲好好说过吗?”
江志尚便呆了一下,“我母亲那里不会反对的,我父亲母亲都是开通的人。”他捧起了她的脸,“他们会喜欢你的。”
清致流眼泪了,一双秀气的眸子里水气晶莹。那一晚,江志尚住在了清致的房间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但什么都没有做。他躺在她的身旁,她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手攥着手,他的手包裹着她的,两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
说起那青涩的学生时代,说起她挡在他的车子前拦着他,让他停车的情形,她笑,他也笑。又说起他向她表白时的情形,她笑着捶了他一拳,说:“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江志尚便亲吻她的颈窝,说我那是喜欢你。
后来两个人的声音都浅了,慢慢地房间里就陷入了寂静。
清致醒来的时候,那个一直搂着她的人已经起床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他的身影,清致穿上鞋出去寻找,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一张留言纸,“亲爱的,我去买早餐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等一会儿。”
清致笑笑,看着那张纸上面潇洒帅气的字迹,笑笑,将那张纸对折再对折,然后收进了卧室里梳妆台的抽屉。
客厅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她看到江志尚拎着一兜早餐走了进来。
“醒了!快来吃早餐。”
清致应了一声走过来,两个人在餐桌旁坐下,一起将早餐放好。两杯牛奶,两杯豆浆,两个茶蛋,两碟小菜,还有清致最爱吃的香酥烧饼。
“来。”清致用公用筷子亲手夹了一棵小菜送到江志尚的口边,江志尚很满意地张开大嘴一口将那棵小菜吞下。
清致弯着唇角,看着他吃烧饼就小菜,笑笑,又拾起了一个茶蛋。小心翼翼地将那层薄薄的皮一点点地剥掉,然后放在了江志尚面前的瓷碟上,“来,把鸡蛋吃了。”
清致的声音很温柔,是一个年轻而美好的女子对心爱的男人才有的那种水如的温柔,江志尚情动,身形拉近,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清致,我爱你。”
清致肩膀处僵了一下,她温笑抬头,撞上他一双深情无限的眼眸。那一刻,清致想,这是她错过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果有可能,她和他真的有将来,她一定要好好爱他。
“徐姐,你气色好好哦!”一大早,林鱼人就跑去了她的办公室,门一推对着她做鬼脸,清致知道,这丫头八成又想到别的了。
“你也不错。”清致边笑说边翻开手边文档。林鱼人又笑嘻嘻地进来了,“徐姐,你和那个江……江大帅哥是多时在一起的呀,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啊?”
清致道:“嗯,我下次记得挨个儿地通知你们。”
林鱼人扁扁嘴,又笑嘻嘻地道:“徐姐,你和江帅哥发展挺快嘛,昨晚都住一起了啊!徐姐,江帅哥表现好不好?你懂的,那个……那个方面。”
林鱼人对着清致眨眼睛,清致能不明白这小妮子说什么吗?心里感叹这九零后真不是盖的,什么都敢说。她佯装生气地将手边文件拾起来在林鱼人的扎着丸子头的脑壳上敲了一下,“区长来了,你还不快走!”
林鱼人一听,啊啊了两声,逃似地跑了。
清致便扑地笑了。
这个上午,江志尚又让人送了花过来,只不过不是一大束,是一枝红玫瑰。
当那个花店小弟举着一枝包装好的红玫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简直呆住了。不是嫌花少,而是这么一枝花,也要人送过来,不但是劳民而且恐怕是极伤财的。
她刚把那枝玫瑰插进水瓶里,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怎么样,今天不招摇吧?”
清致笑,说:“我更喜欢白玫瑰,你不如送我白玫瑰吧!”
江志尚一听便说成。
清致就是想捉弄一下他的,没想到他答应那么痛快,她便又立刻道:“我说着玩的。”
他便笑骂她,“你个小清致。”
可是转天的上午,花店的人就给她送了一枝白玫瑰来。洁白洁白的花瓣,芬芳而清幽。清致搁在鼻端深深地嗅着那花香。可以说,因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花朵,她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陶以臻。
往常因着工作关系,清致偶尔也会和她的前夫接触,此刻,她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眼镜斯文的男人,心中已再无波澜:“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她的办公桌上的水瓶里,插着江志尚送她的白玫瑰,而她,秀颜如玉,一件白色小西装,缓缓抬头,人比那花儿还要纯净娇美。
陶以臻道:“我晚上去接霖霖。”
“抱歉,霖霖不需要你接。”清致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陶以臻吃了一股闷火,“我是霖霖的爸爸。”
“以前是,现在可不一定。”清致边不客气地说着,边是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掠过他的身旁向外走去。
“徐清致!”身后陶以臻的喊声带着隐忍的怒火,清致只是身形微微顿了顿,就顾自走了。
霖霖仍然由外祖父接送,清致开着车子去了母亲那边,和父母儿子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霖霖这些日子住在外祖父母家,饮食十分对胃口,两颊竟然长肉了。
清致笑捏捏儿子的小脸,说,你快成个小老虎了。霖霖便搂着妈妈的脖子,“妈妈,我变成个小老虎,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清致心头暖融融的,亲了儿子一下。
从母亲家里离开,清致回到自己的住所,江志尚来了。呼吸间微微有酒气。
“你喝酒了!”清致蹙眉。
江志尚唇角微勾,眼光灿灿,嗯了一声。
清致道:“喝酒还开车,小心警察把你逮起来!”
江志尚道:“警察把我逮起来,你就去给我送饭吧!”
清致气得砸了他一记粉拳。
江志尚搂住她的腰,两个人双双跌进沙发里。江志尚又吻住了她的嘴唇,“好几天没见了,想我没?”
清致只抿嘴不说话,江志尚便笑着捏她的脸蛋,“说想我没?”
清致连声道:“想了想了。”江志尚便嘎嘎大笑,一下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清致,如果在半年前,我都不敢想象,我们还有在一起的一天。”
他说话的时候又吻住了她的嘴唇。
但是浅浅轻尝便松开了她。两个人在沙发上,他抱着她,彼此呼吸相闻。
门铃响起来,接着是啪啪的拍门声。
“谁呀,这是!”江志尚嘟浓一句,身形拉直,清致起身去开门,陶以臻站在外面。
清致的发丝微微凌乱,脸颊泛着红,陶以臻似是呆了一下,“我来接霖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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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估计要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