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样出去也不用见人了。粉底液、散粉、腮红、睫毛膏、眼线液、眼影、口红,再配了付黑色眼镜框,镜子里面的女人终于变得精致而充满活力。丛衡衡满意的点了点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人刚进了办公室椅子还没有坐热,宋晓已经以迅雷不及QQ旋风的速度粘了上来,依旧是惯有的神秘兮兮的样子,只不过今天宋晓笑的有些贼,活脱脱一只偷了腥的猫。
“亲,昨天谢谢啦!那个,那个,帮偶再创造创造机会啦~~~”
宋晓的话让丛衡衡联想起了肖丹,本来已经轻松了些的头豁然间变的更疼了,神情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厌烦,口气也生硬了起来:“宋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没看见人家无名指上的戒指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哎呀!衡衡,你什么意思吗?我只不过是想和他亲近亲近,要不是把你当朋友,我还不跟你说呢。”
“就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我才说你的!人家是已婚了的,你这算什么?别逼着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你今天犯什么毛病!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宋晓不满的嚷了起来,尖锐的女声引的办公室中不多的几个人侧目。
丛衡衡有些心虚,想来自己被卫驰和肖丹两个人刺激的有些草木皆兵。宋晓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明白,不过比较爱玩而已。她低下头,脸上有些烧:“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个,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
“成了,”宋晓快速的打断了丛衡衡,一脸的不屑,“本大小姐是什么人,一个已婚的老男人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说完昂了头,骄傲的小母鸡般转身走了。
丛衡衡脸色有些灰败,自己还真是不一般的失败。本来是好意却得罪了同事,果然是人不如意步步衰。
办公室的工作一如既往地繁琐。邮箱里塞了二十几封未读邮件,除了山里侯和陆平的,还有的就是其他人的往来邮件CC到了她的邮箱。
粗略翻看处理后已经到了10:30,一个上午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溜走了。
丛衡衡揉了揉有些僵硬了的颈椎,手按处酸疼的感觉袭来,真是老了。
MSN上梦露烈焰红唇的形象跳跃闪烁不停。丛衡衡皱眉,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刚才还在想他怎么放过了自己,看来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忙吗?]
[还成。]一个摸能量可的答案,也是最好的答案。如果回答“忙”,对方会说“真的这么忙吗?是不是该工作的时候开了小差?”,回答“不忙”,对方又会说“是不是给的工作太少了?看来下次要加量了”,总之两头堵,两头都有理。
[累了,下去喝杯咖啡。]祈使句,没有任何让人回转的余地。
丛衡衡有些无奈,毕竟是昨天说好了的,这个时候也不好反悔,只得任命的回了个[好的,楼下休息室见]。
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既不是那种动辄纳斯达斯上市,一个分公司就有成百上千人的大型跨国公司,也不是那种只有十几个人,挤在个拥挤的空间内的小型私人公司。总体说来在国内的软件行业中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工资不见的多的令人眼热,但福利确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无不让外来的人垂涎。
紫红色基地,高大明亮的落地窗,一人高深绿色阔叶景观植物,原木色咖啡桌,若有若无的背景轻音乐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咖啡和奶油蛋糕的香气。如果不是公司内部职员,恐怕无人敢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家公司的休息室而已。
由于日常的工作繁忙,丛衡衡并没有真正享受过这里几次。想必其他人也大多如此。休息室里有些冷清,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陆平带着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没等她开口就自主取了两杯咖啡和一小碟撒了糖霜的曲奇饼回来。
“我一直觉得曲奇和咖啡是最相配的,要是奶油蛋糕的话就腻了,”陆平一边说笑着一边把碟子往丛衡衡那边推了推,“你尝尝,味道不错。”。
丛衡衡笑着拈了块曲奇,往咖啡杯口放处了下,又犹豫了下缩了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是不错,香醇酥脆,和蓝堡的味道挺像。我看外国人吃的时候总喜欢把饼干在咖啡里泡一下。”
陆平悠闲的端起咖啡杯,银色的小勺呈顺时针方向缓缓搅动:“那可是个技术活,稍不留神饼干就会碎在杯子里。”
“所以我刚才就没敢往杯子里泡,要真是碎了就恶心了。”丛衡衡好脾气的笑了笑。
陆平没说话,自顾自的专心一小口一小口喝他的咖啡。丛衡衡也觉得无法可说,气氛顿时有些不上不下,尴尬了起来。
总这么干着也不是事儿,丛衡衡决心打破僵局说些什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恰撇见陆平手指上的戒指,借机把话题转到了八卦上面:“你手上的戒指很别致,从来没有见过,哪里买的?”
陆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所谓的笑了笑:“结婚的时候随便买的,好像是个国外牌子具体什么我也不懂,我家那口子非逼着我戴,就这么一直戴着了。”
果然是个已婚男人,丛衡衡松了口气,自己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开了口,索性接了下去:“你结婚几年了,有孩子了吗?这次在北京待这么长时间夫人该着急了吧。”
陆平斜嘴笑了下,挑眉斜睨了眼丛衡衡,把球踢了回去:“怎么一直在问我,不说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