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塞儿就是开汽车搞运输的。跟着他的表哥郑东奎在干,也就是从山区往外拉木头。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国内还没有严格的森林保护意识,对于木材的需求很大,那时候,就连铁路的枕木都是用木头做的。
那个郑东奎也就是和许卞山一起出资搞基金会的那个做运输生意的人,改革开放初期,他就是新开市火电厂的运煤司机,因为和领导闹别扭,把人家领导给打了,还打砸了厂里面的办公室,也就被火电厂给开除了。他的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儿,还是当年红卫兵响应伟大领袖**号召大串联的时候磨练出来的,那可真是一个火热的时代啊!郑东奎每逢喝酒三分醉的时候,就会怀念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郑东奎还有一个亲哥哥,叫郑北奎,已经被政府给枪毙了,他的这个哥哥,对他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说。
丁大头跟着屁塞儿魏三平早就学会开汽车了,就是还没有机动车驾驶执照,不过那年月好办的很,因为市面儿上也根本就很少见到有多少的汽车,哪个地方要是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了,当地老百姓就能够议论上大半年,一二年后都还不带忘的,每当茶余饭后瞎喷的时候,那幅血淋淋的场景,就又仿佛是如在眼前了。
丁大头想了想,办执照也还得要钱,跟着屁塞儿的表哥干,也还要再花钱买些东西去人家里看看,还少不得再请屁塞儿他们一群狐朋狗友再下一趟馆子。这都是需要钱的地方呀,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就只能是再到火葬场去要了,好歹的要来一点是一点。
当丁大头走进了殡仪馆正在重建的工地时,那殡仪馆内的工作人员都在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着这丁运生的精神病,说是这种病是时好时坏的,看样子今天这丁运生问题是不大,就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又是要干什么。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丁大头是来要钱的。好说歹说,最后,殡仪馆的领导方杰叫来了丁大头的四弟,也算是当着他家属的面,就答应给丁大头三百块钱,一会儿就可以到财务那里去领。这也算是最后的补偿了,并且说,如果他再来要钱的话,那么他的弟弟也就不能够再来这里上班了。
丁大头也不愿意再和任何人多费口舌了,在会计那里签了名取了钱就匆匆地离开了,临去,还以兄长的姿态对自己的弟弟说道:“好好干,发了钱别忘了回家交给咱妈。”
丁大头先是去找了屁塞儿魏三平,一见面,魏三平倒是吓了一跳,笑着问:“你不是‘神经’了?好了?”
丁大头也笑着说:“好啥啊?根本就没病,那都是装嘞,哈哈哈哈。”
屁塞儿仔细看了看丁大头的眼睛,说道:“嗯,我看你也是没事儿。”
丁大头说:“我想跟你一块去山里拉木头,你带我去跟咱奎儿哥说说呗。”
屁塞儿一听就兴奋起来了,说:“吔,正缺人嘞,明天一早跟我直接过去都中了,有嘞是活儿。”
二人商量已定,丁大头就住在了魏三平的家里,两个人胡喷乱谇直到深夜才睡了。
第二天一早,丁大头请客,两个人在地摊儿上吃了炸油条胡辣汤,屁塞儿就骑了辆加重二八车,带着丁大头就向停车场去了。
丁大头跟着屁塞儿魏三平合开一辆车,先熟悉熟悉业务,再由郑东奎去给帮忙办个驾驶执照,十几天以后,丁大头也就独自驾驶着一辆破旧的东风解放卡车,开始了创业的生涯,没有固定工资,但是只要能干,挣得比上班多了去了。
过了春节,这丁大头就自己东拼西借的凑了些钱,买了辆农村耕地用的小四轮拖拉机,自己单干,跑起了拉木头的运输生意,他脑子活,心眼儿多,还同时在做着各种山货的买卖生意,忙挣钱忙的他是终日里马不停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们先将丁大头的新生交待到这里,回过头来,再看看和他互换了灵魂的那位市委书记王忠臣是怎么个样子。(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