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过程,倒好像一场安排下来的,由黑耳兔送死的战斗。
倒好像黑耳兔是自己主动要送死一般。
如果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还是巧合,那么发生第二次了还把它当成是巧合,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千真万确,这是丁念儿的本事,是她的能力,她能预知黑耳兔的攻击手段、方向和路线,并适时地,恰当地提前出击。
不管她对待其它的敌人能不能发挥这个本事,但能在黑耳兔这里做到,已经足够令面具男震惊了。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潜能没有发挥出来,面具男很是期待。
眼看着黑耳兔的身子撞上了丁念儿的刀口,又和之前一般,黑耳兔倒去了一边,丁念儿退去了另一边。
但这一次,丁念儿有了明显的进步,她只退了两步,并快速地稳住了身体。
而黑耳兔的伤口,也深了几分,血流如泉。
相比起面具男的震惊,黑耳兔则是已经彻底红了眼睛,躁了起来。
两次自己送去敌人的刀口,显得自己非常蠢,非常呆一般,换成是谁,都会怒不可遏,恼羞不已。更何况是智商不够高的黑耳兔。
黑耳兔怒了,它也不管什么攻击策略了。完全不管不顾地跃了起来,眼睛里只有丁念儿那娇嫩脆弱的咽喉。
然而,这一天注定是这只黑耳兔极度憋屈而又苦闷的日子,直到它被砍得遍体鳞伤,流血而亡,它也没能咬上一口那鲜嫩嫩的人肉。
它一次次地攻击就是一次次地送去刀刃上,最终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当丁念儿惊魂未定地结束黑耳兔的连环攻击,她自己也已经气喘吁吁,精力耗尽了几乎全部。
看着那双鲜红的眼睛,还有一动不动的黑耳兔尸身,确定它已经不能再动之后,丁念儿的腿脚一软,坐了下来。
刚刚的战斗,她什么都忘记了,眼睛里只有眼前的黑耳兔。待到黑耳兔一死,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体力透支得厉害。
‘不行了!’她有些颓丧地想。
如果这时候再来一只猛兽,她可没有力气对抗了。
现在的她,只想立刻倒在自己软绵绵的香喷喷的床铺上好好睡一个大懒觉,妥妥地睡它个一日一夜。
面具男从远走近丁念儿,眼里的惊讶早已掩饰下去。
他站在丁念儿前头,没有说话。
丁念儿连给他甩个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心里只想着,他站在这里也好。只要他往那里一站,那些未知的猛兽就不会靠近。
好歹让她歇会儿气!
面具男没说话,站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有学员过来了!”
“学员?”,丁念儿因为累坏了,所以反应有些慢。
面具男说完,就飞去了树梢藏了起来。
丁念儿才反应过来。
噢,这里是学员历练的场所,一年四季都有许多人在里边,碰到学员,是理所当然的。
丁念儿不禁眼前一亮,她可以暂时和这些学员组队呀。
也必须和他们组队。
否则这炼所里,没日没夜地,都要提防无处不在的攻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自己还真是撑不过去。
面具男既然主动退开,想来并不愿意现身,或者干涉这件事情。
这么想着,就听一个娇柔的女声道,“丰老师,天色就要暗了,我们不如早些扎营,准备过夜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