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念儿道,“那要看你把我当什么?”
丰乾看着丁念儿,伸出手,仿佛从丁念儿头顶开始描绘抚触一般滑下,笑道,“当然,是当一个大大大美女啊!虽然,身板儿还小,哈哈哈。”
丁念儿嫌弃地走开,“若是这样,我就走了!”
“走?”丰乾突然横到丁念儿前头,卷着发丝儿,依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别忘了,我知道你一个非常非常大得秘密,你这样对我,不太好吧!”
说的是于氏血脉的秘密。
丁念儿闻言站定,看着丰乾道,“我知道你现在说这些,是已经放弃了自己。”
“伤口既然开了,就让它裂得更大吧,最好是,全世界都往你的伤口上撒盐,而你,再也不用管顾,堕落到底,颓丧到底,什么也不在乎。暴风雨,尽管来得再猛烈些,你一点儿都不怕。”
“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需要。抱负,尊严,荣誉,名声,那些全都是狗屁。灵魂都没了,一个行尸走肉,还要什么身外之物。你无用无根无情无恨无欲无求,所谓游戏人生也是别人安上的名头。”
“恨不得来一个世界末日,你要狂笑着兴奋地看着全世界都被末日吞没,看着别人惧也好,哭也好,留恋也好,祈求也好,而你在他们身边,无动于衷地穿梭走过,众人皆醉我独醒地享受世界被破坏的那一刻。”
“你说这些,做这些,就是想让我厌恶你,唾弃你,怨恨你,迫害你,是不是?但你放心,别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不是,我也不会因为一具行尸走肉的挑衅而生气。”
“你如果想将我的身份公布出去,想将恶人做到底,去做就是。”
“有什么后果,我都担着。而你,请随意!”
听着丁念儿一连串无情无绪的话,好似对自己什么都了解一般。丰乾抿着唇,微带着苦如黄连的笑意,用红了血丝的眼睛,看着那张上下翻动的嘴唇。
听丁念儿说完,他道,“你知道什么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说完,丰乾举起酒壶猛罐了一口酒,酒从嘴边溢出,湿了前襟,他全没管,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妖妖叫着老师从远处跑向丰乾,丰乾将她一把抱住,推去一边树干上狂稳了起来。
丁念儿错过眼不看,继续跑起了步。
跑着跑着,几个男生跟上了自己,那刘孜一改昨日的态度,向丁念儿道歉,“余姑娘,昨天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是我不对。恳求余姑娘原谅。”
丁念儿道,“你的朋友替你道过歉了,这会儿,你该向他道声谢。”
言下之意,已经不怪了。
刘孜于是看向他的朋友,“谢谢你兄弟。”
丁念儿嘴角噙上笑,“你们想好好历练,但这带队老师不靠谱是不是?”
刘孜点头,“我平时也没这么暴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哪是来历练,完全就是来郊游。没办法,也怪我得罪了人,胡乱给安排了这么个不靠谱的老师。”
丁念儿道,“这老师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但你们该骂的,尽管骂他就是,他不会真害你们的。说不定,还能骂出些情谊来,让他护着你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