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除非你确切知道自己打开的空间位于何处,是什么环境,否则,不要尝试进入。”
不用桃夭再解释,丁念儿已经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怎还会冒然尝试。
丁念儿没有正面回复桃夭的建议,却问,“你怎么知晓将老鼠送来了这里?”
桃夭打量丁念儿神情,想是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便依丁念儿的提问给她指导了一番。
其中大有玄妙,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融会贯通,丁念儿囫囵吞枣地记了,只待日后细细研究。
须臾春华满脸坏笑地端了酒菜进来,道是他们都吃过了,两人自用。
丁念儿瞪她一眼,她便一溜烟跑了。
洒是不用的,丁念儿上辈子也没喝过酒,闻着味道不讨喜,见过他人的醉相,更不讨喜。
桃夭却端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精光,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吃饱喝足才离开。
春华待桃夭走后,小跳着步子哼着歌进来,丁念儿往椅背上一躺,抬着下巴睨向她,“春华~,撞见好事了,嗯~?!”
春华这丫头胆儿肥了些,响亮地吹了个口哨,坏笑道,“我和启大师劝说来着,某人却执意抱着小姐不肯动,那神态啊,哇,羡慕死我了。我要也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就死而无憾了!”
听春华说起这事,丁念儿脸上有点莫名的发热,却被她视而不见,丁念儿毫不在乎地轻哼声,“少废话,本小姐要沐浴!”
丁念儿从来不在春华面前自称本小姐端架子,知是小姐恼了自己打趣,春华吐吐舌头,自觉停止了这个话题,应声是跑走了。
春华一走,丁念儿脑中便开始循环播放春华刚刚说的话,相像着当时的情形,又将与桃夭相关的所有事,不自觉地回忆了一遍。
甚至洗完澡后,夜里罕见地失眠了,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关于桃夭的事情,尤其当天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地放映着,自己都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睡到半夜,丁念儿冷不丁翻身坐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夜。
她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的事。
丁念儿捂捂脸,有些发烫,难道是泡过冷水发烧了?
她下床凝火点着灯,喝了杯冷水,冰凉的水下肚,身体清凉了些。
眼角瞥到床边柜子上放着的衣服,正是自己设计的款式颜色。
丁念儿走过去取下来细细端详,布料舒适,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在做。
她冷静地试穿了一下,非常地合身。
一个实力很强男人,却愿意为自己做这些活计,不由地,丁念儿想到了当时对丰乾说的那句玩笑话。
“我不需要英才,只想要一个温婉可人的贤内助,任我在外头功成名就嚣张跋扈,他只为我在里头洗衣做饭,看守门户!”
确实是玩笑话,但是,似乎被桃夭当了真。
他是对自己有意?
丁念儿突然感觉脑袋里有些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