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的选择。
本将借着袭槐这根树枝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这根树枝中途夭折了。
她也跟着掉到了尘埃中,许多人坐着看她的笑话。
族里的长辈,尤其是族爷爷辈的陆荣,更是各种语重心长的让她别鼠目寸光。
她和袭槐一样,对未来开始绝望,扛不住这些是是非非,正碰上夏琉伯世子对自己展开了追求,面对各种软磨硬泡糖衣炮弹,她一没顶住诱惑,就嫁了。
谁知最后会听说,袭槐腿又好了呢?身为灵王的他,就算没有一官半职,也是前途一片光明。
至今未能再见一面,阿槐一定是生她的气了,所以故意躲而不见。
听说袭槐腿好后,陆霜就一直期待着能再见他一面。
他那样重义气又大度的人,一定会理解自己当初的难处和苦衷的。她会告诉她,她虽然嫁了人,但她的心意,从来没有改变过。族爷爷一直催她给魏熵生下个儿子,继承夏琉伯的爵位,可是,她不愿意。
她等着再见袭槐一面。
而她也知道,袭槐的腿,似乎和丁家有一些关系。
耳边听下边的人分析道,“丁家虽然有一个灵皇级别的师傅,但其实不足为惧。我们事先定了规矩,同一个人不能重复参赛。三场两胜,就算这个灵皇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只有这一胜,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只需放弃这一场,取得另外两场胜利,就可以了!”
另一人道,“也要提防丁家会有别的得力帮手。虽然公告给了警示,但有一个,我们不能忽略。”
“还会有谁?”
那人小心地看了陆霜一眼,“袭槐!这个人三年前便是灵王级别了。毕竟是被丁家救过一次,保不准,他会因此为丁家一战。”
听到这里,陆霜毫不避忌地开了口。
“阿槐那边不用担心,如果他出现,我可以劝住他!”
魏熵听了皱眉,面露不喜,“你用什么去劝他?”
陆霜想要表现得强势一点,最终却微低了一点头,“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他是什么性格,我非常清楚。他特别讲义气,重信诺,丁家对他有这么大的恩情,只要丁家邀请,他一定会出面为丁家一战的。我若劝住他,也只能是因为旧时的情谊。”
“旧时的情谊?!!”魏熵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多表示,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顿了顿转而道,“一个晋升不过三年的灵王,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他有胆,就让他来战!!”
底下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人提议道,“世子,虽则如此,毕竟关乎皇家的脸面还有伯爷的性命,此事重大,不能武断冒险,还得从长计议!”
面对民间的挑战,皇家居然还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魏熵心底烦燥,不耐烦道,“我堂堂魏氏,还怕她一个小小贱民?”
下边人为难。
到底魏熵也不敢赌,生了闷气后终道,“那就让人先出面招安袭槐,不行再由世子夫人去劝,这样总万无一失了吧?”
下边人点点头,却又道,“另则,这丁念儿又能飞,又会弄些古怪玩意,也要提防她出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