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早已站在船头,迫不及待想下船。
长相英俊,身形健壮的男子,尤其手臂格外结实。他一眼看到等在码头的丁念儿,挽着妇人的胳膊指给她看,“念儿在那儿,在那儿!”然后朝丁念儿挥了挥手。
三年没见了,心里的激动,不能用言语表达,所有的情绪,都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船刚靠岸,丁一铭率先跳了下来,走两步又记着回头,去扶舒长烟。
舒长烟道,“一铭,你先去,去看看妹妹!”
三年未见,一转眼长了那么高,舒长烟心里,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心愧,眼里已经溢出了泪花。
模样还是当初的模样,只是长开了。
舒长烟拉住丁念儿的手,疼爱地抚摸着丁念儿的脸颊。
丁念儿看着舒长烟和丁一铭的激动,有些悲从心来。
她不是真的‘丁念儿’。她的容貌,也不再是‘丁念儿’的容貌。迟早,她必须告诉她们真相。
“娘~,哥哥~”丁念儿唤了一声,张开手抱住了舒长烟,眼里也有些湿意。
舒长烟也抱住丁念儿,轻拍着丁念儿的背,“我的念儿瘦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三人好好地说了一些话,在一旁当做背景,并引来了不少围观之人的桃夭主动走到了三人面前。
“念念,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一声念念,婉转悠扬,糅合了各种韵味。
令得舒长烟和丁一铭一呆。再看到桃夭的容貌,又是一呆。
半晌舒长烟才支支吾吾道,“这——,念儿,这是怎么……?”
怎么叫得那么亲密?
丁念儿看了桃夭一眼,桃夭也看着丁念儿,等着丁念儿引介。
原本只是假的关系,那时怎样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时,丁念儿问心有愧了。
丁念儿目光闪了闪,对舒长烟和丁一铭道,“娘,哥哥,这是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名叫桃夭!”
又向桃夭道,“这是我娘亲,还有我哥哥,丁一铭!”
却看见桃夭微皱的眉头。
他是不满自己对他的介绍!
丁念儿想着,便又向舒长烟道,“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比较特殊!”
舒长烟是过来人,从刚刚就察觉了出来。她以审视的目光看了桃夭几眼,未做评断地‘嗯’了一声,便算打了招呼。
看着很出众,但不知内里,要深入了解才知。念儿才十三四岁,别是被骗了。
丁一铭看着桃夭,倒是多有护犊般的挑衅。
桃夭只作没看见,也不献殷勤,也不示弱,不卑不亢,镇定自若。
丁念儿没有明确介绍自己,这让他有些意外,却莫名地,有些说不上来的欣喜。
回到丁家,丁念儿便和舒长烟丁一铭独处下来。
丁念儿道,“娘,有一件事情,我想与你确认!”
说完,丁念儿拿出了自己画的画像。
丁念儿的画,说不上极好,但能表现出人最典型的特征,如果认得,一眼便能认出来。
舒长烟不解地拿过卷画,缓缓地打了开来,才看到画中的眉眼,便大叫一声,倏地一下站起来
她按捺不住地激动地迅速打开卷轴,看到全貌,她的眼中猛地涌出眼泪,开始了泣不成声,想要说话,却已经语无伦次。
丁一铭扶着舒长烟表情也很激动,“娘,怎么了?这幅画怎么了?”
虽然不信,但他隐约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