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啸没有回家,因为薛虞霏非得留他吃饭。欧阳啸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凑巧发现辗迟四虎的恶行,如果不是薛虞霏去求他,也许他永远也不愿出现在这个世上。七年,他还是无法走出痛苦…就像薛虞霏所说的:既然失去了,最好不要再去想,不去想就会慢慢淡忘,忘记了…就不会有痛苦了。这话本身很有道理,但从薛虞霏嘴里说出来,欧阳啸却从来没有听进去过,因为薛虞霏自己也无法走出的阴影,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人,当然也说服不了别人。薛虞霏为什么在傍晚的时候还要换衣服呢?显然,不是给欧阳啸看的,可又是为什么呢?
饭局十分的无聊,应照天、海上飞、欧阳啸、黄天骅、四个人的饭桌上,真正吃饭的只有应照天和海上飞两人,欧阳啸和黄天骅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先放过谁。海上飞和应照天凑到了一起,海上飞问道:“他俩怎么回事?”应照天道:“眼睛有事吧!”海上飞又问:“老板呢?”应照天道:“去找叶笛了吧!”海上飞看了看那两人道:“要不去问问?”应照天道:“你去!”海上飞道:“你去!”应照天道:“我敢吗?”海上飞也是一句:“我也不敢!”
黄天骅冷冷道:“欧阳兄,你出来一下。”欧阳啸跟着黄天骅走出,不一会又回来了,只是脸上都又多了一层笑容,欧阳啸会笑不奇怪,因为他本来就长着一幅笑脸,可黄天骅又是为何发笑呢?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了。菜已经凉了,欧阳啸苦笑着告辞。
直到欧阳啸走了以后,薛虞霏才回来。黄天骅忙道:“嫂子,你去哪里了?”薛虞霏神秘地笑了笑:“保密!”黄天骅低头看去,薛虞霏的裙角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泥土…
第二天天一亮,辗迟县城就传开了一条大新闻:辗迟四虎死了,死在了自己家里,咽喉被人掐断,死状凄惨,屋中的物品十分整齐,不是谋财,是仇杀。辗迟的百姓更愿意相信这是鬼神之力,因为这四人为恶实在太多,应该遭到天谴。
但是银月客栈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店门刚刚打开,客人还都没有来到,应照天坐到了门外,又给烟杆点上了火苗。海上飞环臂靠在了墙上,说道:“你看是谁做的,会不会是…”海上飞向对面看去。应照天移开烟杆,摇了摇头,海上飞道:“也是!他们夫妻若想杀这四人,早在昨天中午便已经动手,没必要等到晚上,何况他们也不擅长鹰爪力之类的功夫。”应照天道:“只有一种可能!”海上飞道:“你说的是…”应照天忙摆了一下手,道:“隔墙有耳,心照不宣即可。”
街道的远处一个黄衣女子,手提饭盒,盈盈地向银月客栈这走来,她会是来找谁的?
县衙,杨捕头集合了四十多名玄衣捕快,个个手拿铁尺,颇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欧阳啸穿好了衣服,开始了崭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