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遥没想到林若水会来拜托她这件事,不禁哑然失笑,“师父,您不是让我和他保持距离吗?万一被安家的人知道我和他走得近,可是要引火烧身的。”
“他这孩子能把现在只有你和他说得上话了,我每次想和他聊聊,结果没两句就聊不下去了,”林若水的样子十分苦恼,安从哲的态度也不能说是不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是聊不下去,“你就当帮师父这个忙,再说又没让你带他到外头去,就在诊所里说说话,也让我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也行,我也想知道您的真实想法。”她光棍地坐了下来,“您如果真想我去劝他,就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我看他自个儿对这事儿还茫然得很呢。”
“他们说他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林若水欲言又止,显然这件事难以启齿。
“您能别这样老吊我胃口吗?我看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就算有罪也要告知罪犯吧,总不能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情况下就判了他的刑,这也太不公平了。”
“有些事是不能用公平来衡量的,只要有人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连上诉的权利都没有,你还小,可能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林若水摇头叹息。
“那您相信他有罪吗?”
“我?”林若水犹豫了一下,“我曾经信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他找过来,当面告诉他他被宣告的罪名,再告诉他您对他的态度,这样开诚布公的态度也能表现出你的诚意和善意。”
“那个孩子心思比你还重,而那个罪名实在是……”林若水面露嫌恶,当初他以为安从哲真的做了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所以对他十分厌恶,而现在这种想法动摇了,转而对那些把罪名安插到他身上的人充满了憎恶,这得有多恶毒,才会把这样的罪名安插到一个孩子身上,这分明是想毁了这个孩子。
“到底是什么罪名?”夏遥都快抓狂了,林若水这个关子卖得太久了,饶是她自诩成熟稳重,此刻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林若水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咳两声小声道,“他们说他欲对自己的堂姐不轨,而且是被当场抓住的。”
大概是觉得对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不大像话,刚一说完,他自己就红了脸,暗暗后悔怎么会口无遮拦地和她说这些,这种事实在是太可耻了!
夏遥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不轨是什么意思?您是说那个乱什么的……”
林若水没有回答,连连叹气。
“太荒谬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她不似林若水想象中的无知懵懂,也没有任何羞涩,只是不可思议地笑出声来,“他才十六岁,造这个谣也看看对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