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扳倒方家,报前世的血海深仇,就算上了他的贼船又如何,不过是各取所需。
安从哲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选择,轻轻地合上书,对她笑了笑,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愉快,“你会下棋吗?”
“不会。”她摇摇头,有些自惭形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她从来就没学过。
“没关系,我教你。”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取出一副棋具。
“这种东西太复杂了,我学不会。”她尴尬地说,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棋子,她就犯晕,今天在他面前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脑筋都已经转不动了,先容她缓缓再说。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精明会算,怎么可能学不会?”安从哲笑着瞟了她一眼,“学点围棋有好处,有的时候眼界狭隘了,和别人手谈几局兴许会受到启发,有的时候钻了牛角尖,和自己手谈几局兴许就豁然开朗了。”
“来,先猜先。”他态度温和,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软弱无害的安五少。
夏遥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伸手抓了几颗白子,“你去拿黑子,如果你拿一颗黑子,意思就是我手中的棋子是奇数的话,你执黑子,如果我手中的棋子是偶数的话,你执白子;如果你拿两颗黑子,那就意味着我手中的棋子是偶数的话,你执黑子,如果我手中的白子是奇数的话,你执白子。”
“哦,”她傻乎乎地应了一声,“那究竟是执黑子好,还是白子好?”
“执黑子可以先下,当然是黑子好。”
“哦,那我拿两颗黑子好了,你手里有四颗白子。”她随手拿了两颗黑子。
他惊讶地挑挑眉,他抓子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遮掩,可也没有慢到可以被她看清的地步,只能说她的眼力惊人了。
夏遥学的很吃力,复杂的围棋规则听得她头晕脑胀,但好在安从哲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尽管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教她学围棋。
“都记住了吗?”他温和地问。
她胡乱地点点头,只想赶紧把他糊弄过去,自己明明是上楼来探他口风的,结果被他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偏偏现在的他还表现得那样柔弱无害,这个男人的城府太深太可怕了,和他多相处一分钟,她就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会多死一大片。
“这本书带回去好好看,里面有入门的规则介绍,还有一些简单的棋谱。”他从那堆书里抽出一本递给她。
她很敷衍地接过,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人,什么规则,什么棋谱,快见鬼去吧。
“这本书是我外公送给我的,我一直带着身边。”他的态度还是温和,只是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警告让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呵呵,我会好好爱惜的。”她暗自腹诽,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难道回去要把这本书和母亲的佛像一起供在香案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