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小念念在车上便睡着了,望着一脸恬静的小念念,维森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舍,也许是年龄到了,这种一家三口的幸福让他无比的向往,事业做的再大,却没有和自己一起分享的人,那又有什么用。
进了宾馆里,客厅里坐着一人,从背面看,她一袭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自由的散在肩上,身材瘦弱,听到门的声音头迫不及待转了过来,是她?
何美芝,他的初恋,曾经他们无比相爱,可是当维森的事业出现低谷,并赔了不少钱时,她很绝情的选择了离开,也是因为此,维森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他不再相信爱情,直到遇到了柳如萱。
真是讽刺,现在费这么大的力气找到这里,又是怎么了?
保姆很会意的接过维森怀里的小念念,直接去了念念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再看一眼何美芝,眼神里的不屑和厌恶应该是在想,这个女的,比夫人差远了。
而何美芝看到维森怀里的孩子时,身体明显的一僵,眼神里更是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她记得很清楚,维森是爱惨了他,怎么可能会结婚,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
“你……结婚了?”声音有些打颤,摇摆站起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仿佛很不敢相信,何美芝的眼睛清澈如碧波湖水,一览湖底,那无辜的眼神曾经把维森迷到天昏地暗,就那么一直望着,何美芝还一如既往的认为,维森会站在原地等她,不论她什么时候回来。
维森看着何美芝惯用的伎俩,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这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讽刺何美芝,七年了,两个有的世纪早就过去了,现在跑回来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是要哪样?!
维森不紧不慢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然的翘起二郎腿,拿起保姆事先倒好的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种搁置,这种冷漠,让何美芝无从所适,是时间太久了,还是维森真的变了心。
她可怜兮兮的来到维森身边的沙发坐下,白皙的手被上有着点点血丝,像是被极细的东西刮置的,这种微乎其微的伤如果放在以前,维森会疼的立刻拿来药箱轻轻的吹着涂上药水,然后一个礼拜不会让她沾水,可是现在,维森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别开了眼帘。
何美芝把手放在维森的腿上,不顾他嫌恶的眼神,抽泣的说着:“维森,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美芝啊,你最爱的美……”
“闭嘴!”维森猛的一吼,本来样子就已让他作吐了,还要说这么恶心的话,他转过身体,眼睛闪着无比寒冷的光,粗壮的手指挑起何美芝的下巴:“我爱的何美芝,已经死了!”
“嗯!”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何美芝感觉身体在维森的冷漠下一点点被抽空,他说的死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她继续拉扯着维森的裤角,现在已经泪如大雨下了,声音在抽泣声下,有些含糊不清:“维……维森,你,你听我说,我是,是有苦衷的,真,真的……”
维森猛的踢开何美芝,站起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指着何美芝,原来也有今天,想想当时她执意选择跟一个比自己要大上十岁的人走时,他也是这般乞求,这般卑躬屈膝,那个时候何美芝头都没有回一下,原来世间真有轮回,现在居然轮到他了。
只是何美芝猛然倒下身体,突然穿着丝袜的腿上出现了一片於青,有些发黑,如果说,手背上的细丝没有让他的心起任何一点点波澜,那腿上的伤,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心房,他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又怕这是何美芝的苦肉计。
小念念房间里,保姆将小念念安置好拔通了柳如萱的电话,电话通了,保姆捂着话筒小声说:“夫人,你快回来吧,家里来的一个女人,样子也不错,正抱着先生的腿哭呢。”
“啊!一个女人抱着维森的腿哭?”柳如萱拿起话筒,看了看号码,确定是保姆打来的,不过内容很搞怪,一个女人?维森不是不近女色的吗?
“真的,现在还在哭!”保姆有些着急了,火都烧到家门口了,怎么夫人还不着急呢。
“女人比我漂亮吗,比我年轻吗?”
“额?没有你漂亮!”这很重要吗?!保姆抓狂。
“知道了,我一会回去!”柳如萱挂断电话,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逸轩,微之一笑,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恶狠狠的如同豺狼一般的叶敏:“后院要起火了,我先回去了,你处理你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