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看着自己的弟子彻底面目全非,虚影男子至牙缝中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恨不得将之生吞活剥。
“放心,我一定会活的比你好!”无邪冷声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逞口舌之力是没有用的!”
“这也是我要送给你的!”
无邪看了眼进气多出气少,几乎没剩几口气的北冥海,懒的和他废话,逞口舌之力也不过是占占嘴上的便宜罢了,对于胜负没有太多的用处。
银se长枪如同一条银se长龙般遁入虚空,对着虚影男子刺去。所过之处,虚空动荡,一片涟漪。
虚影男子虽然自负,自视甚高,但看见了这一枪的威势,也是不敢小觑。掌心出现一股吸力,对着跌落在地面的三尺长剑一吸,三尺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中。
他眸子中she出两道神光,宛如两盏神灯,洞穿无尽的虚空,三尺长剑对着虚空中的一点刺去,银se长枪出现,冷冽的剑尖与枪锋对在了一起,波纹至碰撞之处扩散,细碎狭小的裂纹浮现在虚空中,片刻便是愈合了。
“嘭嘭!”波纹蔓延而开,一声刺耳尖锐声音响起,三尺长剑的材质不如银se长枪,在这般碰撞中化为无数的碎片,she向四周。
银se长枪去势不减,she向虚影男子,虚影男子身影暴退,只是银se长枪如影随形,难以躲避,虚影男子目光一凛,屈指成拳,一拳砸了上去。
“哼!”无邪冷哼一声,一脚踢在枪柄处,银se长枪以一种摧枯拉朽木的姿态瞬间洞穿了虚影男子的拳头,穿胸而过。
虚影男子艰难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兀自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在这句话说出的刹那,他的身影开始虚幻,最后化为一片光雨,彻底消散。同时一道微弱的残念至虚无中传来。
“小子,我记住你了!”
“聒躁!”无邪大袖一甩,天地间的残念顿时灰飞烟灭。
这一刻,天地再次回复了清净。
在这片天地内,一处宛如人间仙境的宗门中,一声愤怒的咆哮,震动的整个山门一片颤抖,让的整个宗门之人噤若寒蝉,因为这声音来自宗主秘室,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宗主本人。
“小子,杀我弟子,伤我命魂,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
当然,这一切无邪是不知晓的,即便是知晓,他也怡然不惧,如今的他命魂之下,不惧于任何人,纵然是命魂境,底牌尽付,也未必就没有逃脱的机会,但是,要想与命魂一战,却是自取其辱罢了。
非是妄自菲薄,这是古来铁的定律,至今没有人可以打破,当然借助法宝的威力,可以勉强一战,这样的传说,也是有的,但想要战而胜之,这样的先例绝无仅有。
所以,无邪还没有自负道凭借外力的帮助,去与一名命魂境的强者争锋,那是傻子做的事情,显然,我们的猪脚不是傻子。
在他的价值观里,从来没有觉得不战而逃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那些宁可战死也要捍卫气节,张显傲骨的人,在他看来,愚不可极,没有了xing命,所谓的傲骨,所谓的气节一文不值。即便留下了一世的英名,为世人传唱与景仰,人死如灯灭,这些虚名还有何意义。
在他看来,这狗娘养的世界里,黑暗与现实是永恒的主旋律,唯有活着,哪怕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有资格去问鼎长生,探讨不朽。这,就是这方世界里血淋淋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