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手中的婚纱,询问她的意见。
心黎低眸看了一眼,眸中已经有些湿润,纤纤玉指从那件婚纱上滑了过去,“很好。”
“那赶紧换上?”薄庭深抿了抿唇角,生怕她拒绝,“我约好了造型师,现在在门外,需要叫她们进来吗?”
心黎笑了笑,“等我换好衣服再让她们进来吧。”
薄庭深点头,“那你换,我出去等你。”
“阿深。”心黎突然拉住他的手。
薄庭深回过头去,不解的看着她,却只看到她眉宇间流露出的温柔和笑意。
“这件礼服有些繁琐,你帮我换吧。”她眉眼弯弯的。
薄庭深喉结一动,灼灼的看着她。
心黎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快一点,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薄庭深这才回过神来,两只手臂抬了起来,绕到她的身后缓缓的拉下她身上裙子的拉链。
……
两人收拾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看得出来这并不是薄庭深的一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他驱车载着她去教堂,一如十年前那般,那时的他才刚刚毕业,两人年轻又不喜奢华,而他当时能给她的,也只有那场朴素的婚礼。
不过不可否认,那才是她一直想要的。
而现在,薄庭深亲自替她还原了那个梦。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神父依旧是十年前的那个神父。
宣誓的时候,心黎突然掉下泪来,回望这十年的光景,觉得一切都值了。她弥补了她人生的缺憾,她拥有着最爱的丈夫,一双聪明的儿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但男人温隽俊逸的轮廓却在她的瞳孔之中那么清晰。
十年前最遗憾的一件事,他终究还是圆满的还给她了。
……
晚上回去的时候心黎还是累倒在床上,比当初他们那场盛大的婚礼还要累。
薄庭深扯了领结,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突然从床上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心黎陡然回过神来,上臂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眸底逐渐燃起的熊熊火焰动了动唇角,“阿深……”
“心黎,你不是说要穿比基尼给我看吗?现在穿。”
他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惑,心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清澈的眸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吸进去了一般,沦陷在他所有的温柔之中。
她咬了咬唇,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好,我穿给你看。”她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眸郑重道,“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薄庭深唇角勾了勾,抱着她走得更快。
直到她未着寸缕的被他压在床上,心黎才回过神来,脸颊红扑扑的,两条玉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她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薄庭深炙热的眸光不解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凝脂一般的肌肤灼伤一般,“怎么了。”
“阿深,这一切是不是你来之前就计划好的?从求婚到婚礼。”心黎问他,其实这并不算是一个婚礼,只是两人心中的一个念想。
是他们十年前的开端,现在重开始。
薄庭深顿了一下,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嗯,之前不跟你复婚,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这一次,我想把该给你的东西都给你。”
心黎咬了咬唇角,蓦然间看着她笑了起来,“如果我当初选择的地方不是伦敦呢?”
薄庭深沉了一下眉,思索了片刻,“伦敦是我们的开始,我知道这里带给你的回忆并不好,就算你当初不愿意来伦敦,最后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又是从哪里开始?
薄庭深的眸沉了沉,指尖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精心雕琢的工艺品,“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伦敦,想要再回来一次。”
心黎深呼了一口气,两人肌肤相贴,她能感受到薄庭深的隐忍,以及他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薄汗,心黎不安分的动了两下,薄庭深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刚刚戴套动作,准备继续刚才的事情。
心黎再度拦下他,“阿深,我还想要一件礼物。”
“什么?”薄庭深应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耳根上,温软的唇瓣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再给我个孩子吧。”她用力的圈住他的腰,任由他为所欲为。
薄庭深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现在不是挺好?我不舍得你再受那份苦。”
心黎摇头,“我一点都并不觉得苦,阿深,我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薄庭深拧了眉,像是在思考。
心黎突然翻身将他压至身下,“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来。”
薄庭深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再度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又发生了变化,刚刚她那么一弄,隐忍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惩罚了她好几下才放慢了节奏,心黎低低的哭了起来。
薄庭深叹了一口气,“心黎,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爱不爱我?”她携着哭腔。
“爱。”
“有多深?”
薄庭深轻笑了一声,“你有多深,我爱你就有多深。”
心黎呡唇,“那就让我再生一个,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