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学画吗?”
心黎顿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算了吧,我的一只手已经不行了,不管钢琴还是画画跟我都没关系了,我以后还是为我哥贡献一下我的残余价值吧。”
苏岑看了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心黎突然又看向她,“对了岑岑,你的那块玉佩呢?这几天怎么没见你戴过?”
苏岑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摸。那里早就已经是空空一片,她猛然起身,在自己的梳妆台和首饰盒里翻找起来。
心黎见此也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和她一起找,“你别急,我跟你一起找,说不定只是忘在哪里了。”
两人的唇角都呡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块玉佩是苏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苏父苏母死后,这是唯一和她身世有关联的东西。
虽然这么多年苏岑从来没有过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但这块玉佩却是她唯一的念想。
而这些,心黎一直是知道的。
不管当初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将她抛弃在医院当中,但在她的心中,从未对他们有过恨意,如果连这块玉佩都失去了,那她心底唯一的念想都会抹去。
两人找遍了整个房间,始终不见玉佩的踪迹。
苏岑坐在床上,有些颓然。
心黎从一旁揽住她的肩膀,唇角动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有东西落在我那儿了。”
顾逸钦的话突然回荡在脑海之中,苏岑愣了一下,倏然抬起了头,“我想,我知道玉佩在哪了。”
心黎疑惑的看着她,“在哪?”
苏岑唇角动了动,看着心黎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半晌,她轻叹了一口气,“算了,睡觉吧,明天我去拿回来。”
苏岑此时并不太想在心黎的面前提起顾逸钦的名字。
她好不容易才放下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虽然还没开始便已经无疾而终。但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她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苏岑并不想在她的面前提起和薄庭深有关的人和事。
心黎愣了愣,看着她点了点头。
……
第二天是周末。苏岑要去上补习班,而从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心黎却极其讨厌这种占用课余时间的补习班。所以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在周末往往是谁也见不到谁。
苏岑趁着午休的时间偷偷从补习班溜了出来,搭了一部计程车报了顾逸钦公寓的地址。
估计玉佩就是在她留在公寓过夜的时候忘记拿的。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计程车在顾逸钦的公寓楼下面停了下来,苏岑付了钱下车,刚刚要进去便被保安拦了下来。
苏岑蹙蹙眉,“我找32楼的顾先生。”
“很抱歉这位小姐,顾先生并不经常在这里住,我们不能放您进去。”保安显然是知道顾逸钦的,看着面前的苏岑冷着一张脸。
苏岑咬牙,“我找他有急事。”
“真的很抱歉,要不您给顾先生打个电话?”保安打量着她的装扮,她长相比较稚嫩,此时又是一身学生的装扮。保安很自然的想歪了。
苏岑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有顾逸钦的电话,至于专门到这里来?
保安看得出她的为难,鄙睨的笑了一声,“小姐,听我一句劝,你还很年轻,一些弯路还是不要走,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
苏岑愣了一下,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色瞬间变了变,由青转红,紧接着便黑了下去,她一跺脚,狠狠的瞪了保安一眼,“懂你大爷。”
她本来就在气头上,此时听到保安这么说更是火大。
她转头就走,准备驱车去顾氏集团,实在不行的话,她大不了去顾宅堵人。
保安觉得自己是好心,没想到去莫名挨了一顿骂,他看着苏岑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你这女孩怎么说话呢?还敢做不敢当了?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黑色的悍马与她擦身而过。开过去几米之后突然间又停了下来。
顾逸钦从后视镜中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紧接着便打开了车门下车,“苏小姐?”
听到他的声音,苏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顾逸钦唇角弯了弯,“苏小姐是过来找我的吗?”
苏岑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顾少,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顾逸钦挑眉,“你先上去等我,我去把车停了。”
他说着便要重新坐到车里,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便被苏岑拦住了。
苏岑紧紧的扒住他的车门,顾逸钦拧眉,抬起头来看着她,“想跟我一起进去?”
苏岑咬了咬唇,冷冷的看着他,“顾少,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请你现在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我还要回去上课。”
闻言,顾逸钦眸沉了一下,“你不是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随我处理?”
苏岑抬起头看着他。却看到他唇角凉凉的勾了起来,紧接着轻轻翕动了几下,“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