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刚从东宫回来,看着甘露殿前面顿了一堆人,带头的正是李二,头上冷汗直冒,这要是被传出去,还不知道人家怎么编排呢,怎么跟一群愁下雨的庄稼汉似得,大臣每个大臣样子,皇帝每个皇帝样子。
“这是怎么了?”长孙刚上台阶就对着站在一边憋着笑的人常问道。
“老奴也是不知道,听说陛下要打仗,没钱什么的。”长孙一听,脑袋顿时一阵头大,这帮子人就不能消停消停,去年打了吐谷浑,前年打了草原,这又要打哪?不是高丽吧,高丽是那么好打的?前朝二十万人都打不下来,现在劳师远征,这不是等着输呢么?
“这年前刚刚大战完了,就不能休息几年么?”长孙终究是妇人,知道在这里说不上话,也就转身回了后宫。
玉山书院里司马老祖就站在书院门口,看着长安的方向哈哈大笑,:“好啊,好一个阳谋,好一个以退为进,现在就是那帮东西反悔也是晚了吧,啧啧一个小东西将整个天下都玩弄于手掌之间,自己还不掺因果。”
一个夫人走到近前,将一件披风披在司马相的身上:“起风了,回吧。”
“起风了?为何老夫看着天色正好?”纵横何时出国如此的人物,司马相很兴奋,这么大的局,这么完美的局,若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高丽,那么这个局就会变得完美无缺。
司马相丝毫不担心东征会失败,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些苗头,地主,百姓,官员,整个大唐被李承言那一座座作坊连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体,前朝征高丽之所以失败,天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人和,如今地利人和大唐占了两样,天时一到,就是高丽末日,到那时李承言的大局就已经可以收网了,在这之前,李承言的货物就会成为压死高丽的最后一根稻草:“哈哈,好一个绝户计,秒。秒。”
扬州的风吹到了长安城,朝堂上的事情普通民众不知道他们也不关心,只要是能吃饱喝足就可以了,现在不是几年前了,几乎家家都有余量,家里有了闲钱,还能给娃做身新衣服,有点家资的还能让孩子进官办的书院,不求光宗耀祖,封侯拜相,只是为了让娃子多识几个字,能算账。
长安城的富庶终究还是大唐的一小部分,但是这一小部分已经开始,那么别的地方还会远么?
朝堂上从没有这么和谐过,对于抓百越人的事情朝臣一致同意,不抓不行,不抓不足以平民愤,三万人怎么成,怎么也得五万,不,八万人,江南的兵那是兵么?血都没见过的孬兵靠不住,还是关中子弟好,勇猛,有力,肯定打的百越人嗷嗷叫。
程咬金成了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八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岳州而去,若是百越人的头领知道了,因为汉人没地种了,就想着让他们去种地,肯定会气的吐血,不过现在程咬金管不了那么许多,开拔誓师的时候就一句话,八万人的队伍便嗷嗷叫的等着去岳州抓奴隶。
“太子说有人欺负他,这事不能忍!干他娘的!”
太子是关中人的恩人,现在哪家那户没立着李承言的长生排位,自家恩人被欺负了,这哪能忍,操起家伙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