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继续陪着你。”
“呵,你愿意修禅?”
“我坐旁边看你。”
星华忽然笑了,“那我可静不了心。”
“……”
哑口无言的飘萝只得默然。她也知道自己对修炼实在提不起兴趣,看着星华打坐自己估计也只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再久一点说不定就会闹出点什么动静了。
第二天。
飘萝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又没有星华,一骨碌爬起来,晨火直冒,穿好衣裳就去找星华,看到他在院中静修,气呼呼的走过去,又不敢出声打扰他,围着他走来走去,几圈顺着走,又倒过方向再逆着几圈,就像一只暴躁的小老鼠盯着一大块美食却下不了口一样。
“哼~”
好饿!
一跺脚,飘萝转身气嗖嗖的进屋吃早餐去了。
双目紧闭的星华嘴角慢慢的微微上翘。
虽说星华不必去湖潭里泡着,飘萝却没敢离开木宅,上午在院中陪着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到了下午觉得无聊便在房中睡大觉。半下午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在喊她。
“飘萝。”
“飘萝,你在家吗?”
飘萝睁开眼睛,听出了来人是谁,连忙起床出门。
“雨榕,你怎么来了?”
雨榕提了一篮水果递给飘萝,“今日我早些来看母狼和狼崽,顺到带了一篮在林中摘得水果给你和你的大师兄。”
“谢谢。”
飘萝转目去看树下,不见星华的身影,顿时心中疑惑且担心起来,“雨榕,屋里头说吧。”
“嗯。”
将雨榕请进屋之后,飘萝担心星华,便寻了个借口,“雨榕,你且坐会儿,我去看看我大师兄在做什么。”
“嗯。”
飘萝转身进了斋室,见到星华斜靠在竹藤长椅上,一下放了心。真是吓到她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之后,飘萝将自己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盖在星华的身上,再轻轻的走出斋室,将门掩好。
见雨榕之前,飘萝用仙法为自己换了套衣裳,化了一杯热茶在手中,面带笑容的走入房内。
“雨榕,喝茶。”
“你大师兄找到了吗?”
“嗯。他在休息。”
一下午,雨榕都在木宅里陪飘萝,直到她离开星华都没有出现一次。
从此,雨榕每天看望母狼和她的幼崽都会顺道来看望飘萝,陪她聊天解闷。
一晃,七天过去。
雨榕每天来找飘萝的时间也越来越早,只是不管她来得多早,星华都未出面再见过她。好在雨榕也未有见星华的心思,飘萝也高兴她能来陪她说说话,三人都不觉有何不妥。
第八日,雨榕回家的时候,飘萝在木宅门口对着她道:“雨榕,我想尝你做的菜肴了,不如,我明天中午去你家吧。”
雨榕高兴相迎,“好啊。正好,我近日有帮母狼催ru,它明日应该能喂饱幼崽,不必我上山来,我在家中等你。”
“什么是催ru?”
“噢。我检查过母狼的身体,它孱弱,且饥饿多月,产下幼崽之后无法喂养它们。我虽每天送食给它们,但毕竟不如母狼亲自哺养狼崽来得好,于是翻阅医书再综合些过往经验,试着在它的食物里混了些健骨强身和催乳的药汁,希望能对它有些帮助。”雨榕轻叹,“林中兽类不少,我无法时时守着它们,日久生存,总归得靠它们自己,身体好了,它们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飘萝点头,“你人真善良。明天中午去找你。”
“好啊。”
雨榕走后,飘萝转身跑进屋内,正好在厅堂见到走斋室的星华,一把抱住他,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怨气,“我想明天陪你泡圣湖。”
是了,明天第九日,星华需要泡湖潭吸取精气,可雨榕每日都来,飘萝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让她别来,只好说去她家玩了。
“就一日,夕阳落下时,你便速速回来。”
“你要好好的。”
星华低笑,“好。”
第二日在雨榕家,飘萝完全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雨榕好几次跟她说话都没听到,惹得雨榕以为她生病了。午饭过后,飘萝跟着雨榕在她自己种的花园里窜来忙去,心想着今日的太阳怎么落山这么慢。
“好了,都种好了。飘萝,真得多谢你来帮忙。”
“小事一件。你带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我做这么算什么呀。”
雨榕拉过飘萝的手,“来,进屋我煮清酒茶给你喝。”
-
圣湖边的木宅屋檐下。
星华看着缀了几个星辰的天幕,微蹙眉,这个时辰了,飘萝怎么还没回?正欲掐算,听到宅院前头传来雨榕的声音。
“飘萝别急,我们很快就到了。”
看到被雨榕扶着的飘萝时,星华疾步如星的走下檐廊。
白衣飘飘的星华迎上来时,雨榕松了一口气,等到星华双手扶着飘萝的身体时,连忙解释,“我下午煮清酒茶给飘萝喝,不知她完全不胜酒力,只是清酒茶就让她醉成这样,我扶她到我的房间休息,她非回来不可,我只得……将她送回来了。”
星华点头,表示明白了。
醉酒的飘萝伏在星华胸前,闻到他身上莲花香气,使劲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嘿嘿发笑,“嘿嘿,你!就是你!你是上仙又怎么样,你是师父又怎么样,老娘看上你了,活了这么几万年,从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男人,我得赶紧把你占为己有,不然太没安全感了,我要吃吃吃吃吃,吃掉你!”
边说,飘萝还边用力撕扯着星华的衣服。
星华像松柏一般单手背立,另只手揽着她的腰身,不让她摔倒,任她扒拉着他的衣裳,乱扯他腰封。
一旁的雨榕看的惊恐不已,“这……她……”
星华在面具下的眼睛一直看着飘萝被清酒染红的脸颊,淡淡出声,“胡话连篇。”
第一次听到星华出声,雨榕大吃一惊,他原来会说话?她来木宅这些日子,只见过他一次,那次他还未出声,她一度以为他是哑巴,竟不知他的声音如此透润清澈,若天籁之声。
“飘萝,咱们回房。”
雨榕去拉飘萝乱撕乱扯的手,不想飘萝用力一甩,挥开雨榕手臂的同时不小心将星华脸上的面具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