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绕圈子，可不是祁墨的风格。

他一直都是很直接。

能不废话，一个音节，都不会跟你废话的。

但，如果对方是夜雾，他还是很乐意，把一句话，兜一个圈子来说。

因为这样，让她关注他的时间，可以长一点。

祁墨突然笑了，低头，把脸埋在夜雾的肩膀里。

他笑自己的，竟会如此孩子气。

“你还没回答我。”

夜雾似乎比他更孩子气，更执拗，他抛出了问题，她就必须要得到答案。

祁墨抬头，捧着她的后脑勺，歪头，盯着她的眼眸，说：“你是为我而来的。”

“为了遇见我，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地方。”

为了让我一生不孤独，所以你来了。

小雾，我多感谢你，丰富我的生命。

“油嘴滑舌。”夜雾摆明对这个答案不买账。

她把头扭开，祁墨却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避过她的伤口，让她和他直视。

“那你觉得，你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没办法跟我划清界限？”他问。

“那是因为你纠缠我，因为你非要扣着我，因为……唔！”

夜雾话还没有说完，祁墨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但只是轻轻的覆盖了下，随后松开，他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大拇指，一遍遍来回摩擦，“夜雾，一开始，是你在纠缠我。”

是你在引我深陷。

祁墨的话，夜雾没办法反驳。

的确，一开始，她一旦触碰鬼魂，必须跟他阴阳结合，否则她会死的。

但，说是“纠缠”，夜雾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