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里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钱学东找了过来。
他把二人叫到僻静处问石晓磊:“石老弟,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对赌到底在不在行?”
石晓磊没有说话,把手中的筹码展示给他观看。
“这么多!这半个小时赢的?”钱学东有些惊讶,转头向李朝光求证:“他怎么做到的?”
李朝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就那么赢的呗!他说是人品好。你不知道,这家伙在这半个小时里,从他小时候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一直说到他如何扶老奶奶过马路。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
钱学东听的哭笑不得,转头正色对石晓磊说道:“事情有些变化,我须要知道你的水平到底怎么样才能做决定!”
石晓磊想了想,回答道:“这要看是赌什么?”
“沙蟹。”
“沙蟹?”石晓磊有些疑惑,这是什么赌法,他没有听说过。
钱学东看到石晓磊的疑惑,解释道:“就是梭哈,咱们内地叫梭哈。”
石晓磊明白了,这是一种简单的纸牌游戏,在赌片里经常会出现。
“赌梭哈的话主要还是看运气,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不过我有把握不会输的太多。”石晓磊实话实说。
钱学东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一次恐怕就要拜托你出手了!”随后对二人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华国西北部地区的五个省份中,只有西夏羌族自治区的赌石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周边几省的行业龙头都眼馋这块肥肉,想要分一杯羹。钱学东就是其中之一。
翡翠协会为避免无序竞争,在协会内给这个市场定出了五个名额,可是有实力参与竞争的却有九人。
钱学东在协会内人脉广,资历老,原本这五个名额中有他一席之地。却不料刚才刘冯联合另外三位会员对名额的归属提出质疑,认为名额归属牵扯到实际利益,若以论资排辈来决定的话,显然不能服众。
众人唇枪舌剑争论一番,最后协会还是决定以赌博的方式来确定这五个名额的归属。
这九人各自出一百万筹码,赌二十局梭哈,最后按照剩下筹码的多少来确定名额的归属。筹码最多的人独占省会城市的市场,第二名到第五名依次瓜分其它城市的市场份额。
石晓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没有马上答应,他玩味地问道:“钱哥,你就这么放心把如此重要的赌局交给我?”
石晓磊对是否参加赌局其实无所谓,他奇怪的是,他和钱学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论交情可算不上有多深厚。这人怎么就敢把关系到他事业未来发展走向的赌局交给自己?石晓磊自认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或者说是亲和力。
钱学东听的石晓磊的问题,苦笑着说道:“事发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说得不好听点,我这是‘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实话,我在这商界打滚了这么多年,自认对识人还是有些眼力的,可对你石老弟却总有些看不明白,不过我能确定你必有过人之处!
这一次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就拜托老弟你了,无论结果如何,哥哥都记下你这份人情!”
石晓磊本就有意参加赌局,再加上钱学东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所以石晓磊欣然答应了钱学东的请求。“石老弟,我看这赌场里藏龙卧虎,你过一会可千万不要出千啊!钱四爷早年有**背景,最见不得有人坏规矩,输了赌局不要紧,如果被抓住出千,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看来钱学东也有些被刚才的那个赌神吓住了,生怕石晓磊千术不够高明,当场被抓。
“这点你放心,我可不会出千,玩的就是人品。”石晓磊笑着安慰钱学东。
钱学东见石晓磊此刻如此放松,还有闲心说笑,心情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石晓磊能有如此表现,必然有所依仗,可见他对赌局信心十足。忧的是,万一这家伙根本就没把赌局放在心里,自己岂不是所托非人!
钱学东心情患得患失地引二人来到一个单独的赌厅。
赌厅中央是一张很大的圆形赌台,同时坐十个人没有一点问题。赌厅周围安排了很多座椅供其他客人落座。石晓磊发现在赌厅内安装了许多监控摄像头,知道这就是赌场方面为防止出千设置的措施。
钱学东把石晓磊介绍给其他会员,说明由石晓磊代替他出战赌局。在交谈过程中石晓磊对赌局对手的信息有了大致了解。特别让他留意的是刘冯也找了个枪手替他上阵,是一个叫元平的精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