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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先天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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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和靺鞨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大周的领土庞大,人民富饶,官仓里的粮食都装到不能装的程度,都只能任其流淌到外面。官仓里的钱币,一层摞一层,连穿钱的绳索都烂掉了。正因为大周的富饶,让子民们有精力去丰富自己的生,衍生出了极为璀璨的文化和艺术。就算是大周的天子,也在艺术上面有着极高的造诣,那位天子所写的“帝王词”固然称不上是传世名作,但也是一流的名篇。

靺鞨人的境遇,却是既然想法,甚至都不是“凄惨”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草原这个地方,信奉的是丛林法则,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像靺鞨人这样的小部族,是草原上的最底层,受尽了大部族的压迫。他们每年的产出,大半要充作税赋,小半能留为己用。靺鞨族的族人里,每年都有大量的族人冻饿而死,族人的平均寿命甚至还不到三十岁。

两国的环境不同,族人自然也就不同。相比于靺鞨人,大周人要“聪明”的多,也“睿智”的多。

大周的武力不行,谋略却是极为出色。靺鞨人之所以能够兴起,其实也是有大周供养的缘故。大周为了对付草原上的大部族,往往会出钱出力,扶植一个小型的部落,让其和大部落死磕。小部落成长为大部落之后,大周又会扶植新的小部落,继续之前的动作。对于这一手,大周可是玩的很溜,在过去的百年里,不知有多少部落,因为这个缘故而兴起,又因此而衰亡。

这个法子,其实就好似养蛊一般,让蛊虫自相残杀。从表面上看,的确让蛊虫渐渐减少,但随之一点点流逝,最终却会培育出一条最毒最狠的蛊王。

在靺鞨人兴起之后,大周想要故技重施,但却失败了。大周的扶植,终究不是万能的。叶赫·阿骨兰没有那般奸诈的计谋,但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根锋锐无匹的长矛,敢于挑衅他的部落,还没开始兴起,便被他扼杀在萌芽中。

在这之后,大周有施展了不少手段,先是派重金收买叶赫·阿骨兰的弟弟,唆使他和叶赫·阿骨兰自相残杀。后来又直接赠送金钱美人给叶赫·阿骨兰,想要以此将其腐化。

种种手段,不一而足,其中蕴含的阴谋诡计,足以用耸人听闻来形容。

至于效果,那就不用提了。若是这些手段真正有效的话,靺鞨人也不会率兵打到天京城下了。这些手段,不仅没有奏效,反而彻底激怒了叶赫·阿骨兰,他之所以要率兵攻打大周,打的就是报复大周的旗号。

这个旗号,不一定是真的。就算大周对靺鞨族抱有善意,这一场灭国治国怕是也会因此而生。但若是没有这样的借口,叶赫·阿骨兰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的理直气壮。

叶赫·阿骨兰有没有借口,对大周并不重要,但对苏南十分重要。如果叶赫·阿骨兰心中有愧,那他在精神上,必然会有一点破绽,会有一点可趁之机。那样的话,苏南至少会有一点可趁之机。但如今的叶赫·阿骨兰,他的精神却处于最为圆满的状态。他的双目之中,只有一团好似能燃烧一切的炙热火焰。

“叶赫领,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怒气,如今也都泄出来了。如今,你还是收手吧。大周气运未尽,此时还没到灭亡的时候。叶赫领若是妄动的话,必遭天谴啊!”苏南摇了摇脑袋,叹息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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