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久,还是会想起来。
心也跟着抽痛。
从十岁,到十九岁,这九年,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九年是她人生中最好的时光。
现在想起来,满满的,却全是痛苦又不堪的回忆。
她在失控前强颜欢笑,推着白楚宁:“哎呀好饿……我饿了,你出去给我买点儿吃的吧,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我可记得大小姐很挑的?”
“没胃口,饿了吃什么都行。”
她当然看出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儿,应着:“好,乖乖睡一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病房的门被带上。
邢璐躺在病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眼角有晶莹划过。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都会分开的,但别害怕……你远没有你自认为的那么长情。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快要陷入睡眠。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但是邢璐一听便能听出来,那脚步声,绝对不是白楚宁。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靠听。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藏在被褥下的手攥紧,她在努力保持冷静和理智。
男人站在床边,静静端详着一声不吭已经离开了四年的女孩儿,一双眸看似平静,眸底却已经掀起波澜。
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臂上,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应该很疼。
她以前是最怕痛的,一点点小伤口也叽叽喳喳的嚷嚷个不停。
男人俯身,手停在她的眼角,将她眼角的泪水揩掉。
邢璐拧了拧眉,侧过身,将小脸埋进枕头里,忍着手臂上的疼,背对着身后的男人。
“邢璐。”他低低的出声。
她紧闭双眼,就像睡着了一般。
白楚宁在医院周围转了一圈,买了点邢璐喜欢的小汤圆,还有补身体的骨头汤,顺着原路回去。
走到病房前,刚要推开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她吓了一跳,还没等看清楚人,就直接被拖走了。
不过看到男人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但是……“等等等,你拉我去哪儿?”
墨祁琛戴着口罩,相当的低调,把她拉过来,声音低低的:“等会儿再进去。”
“不行,我得照顾……”她一头雾水,“不对,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