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祥傻傻地说着,突然蹲在了地上,哇哇地放声痛哭。
魏可蹲在卢祥的身边,抱着他的肩头,心里也充满了悲伤,他虽然已经把凶手打死了,但,卢祥的父母亲是再也回不来了,卢祥就此成了孤儿。
孤儿!令人无比伤心的一个称呼!
这卢祥心里的苦,甚至比当初魏可得知自己的身世时,更可怜。
“卢祥好兄弟,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跟我走吧!”
“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说过那个叫那措的镇子吗?那里其实叫作那措人民公社,战士们叫那措民兵,我敢保证,那措民兵手里的枪,永远不会残害普通人!我跟我去当那措民兵!”
“那措人民公社……他们不是招工吗?会让我当民兵?”
“会的!卢祥,其实我告诉你,我就是那措人的头,大家管我叫魏将军。不过呢,我这个将军和栗敢王将军不同,我和所有的民兵都是好兄弟!我们大家一起吃苦,一起拼搏,一起闯天下!假如我手下的民兵,有人残害百姓,我会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魏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是在给卢祥重新竖立一个希望。
一个人活着,没有希望,就是行尸走肉。
旁边,郝思理也在听着魏可说话。
他的眼睛突然瞪圆了!
因为,他听到了魏可所说的话,魏可说了,他就是那措魏将军!
郝思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喘的像一头牛。
“思理,不好意思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是回国去救燕小四,为了安全,就用了一个M甸名字叫貌昂丹拓。这次去益岭,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其实那措人都知道,我叫魏可可,也就是大家说的魏将军。”
魏可五感敏锐,已经发现了郝思理的异常。
要说郝思理,虽然来历有些蹊跷,总归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他们马上就要回那措,这个秘密想守也守不住。
“你就是魏将军,怪不得……”
“怎么了思理,无论我是魏将军,还是貌昂丹拓,咱俩不都是兄弟吗?”
“嗯!是兄弟!”
郝思理苦笑着摇摇头,似乎还是有点纠结。
魏可也不去管他,暗想,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估计还一直想着去那措找魏将军“切磋”,现在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好,省得他回到那措,又生出什么是非。
卢祥的父母已亡,在这个小村子里已经没有了更多的留恋。
三个人一起动手,连夜把卢大叔夫妻抬到了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挖了个大坟,将夫妻俩一起葬了。
村里的乡亲们得知消息,很多人赶来帮忙。
看得出来,卢家在村里的名声挺好,当那些乡亲听说是自由军的士兵,假扮作土匪,都是气愤地大声叫骂,又为了卢大叔夫妻俩的死难伤心。
不过,这些仅仅是普通人,他们再生气,也只能骂几句而已。
天亮之后,三个人结伴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卢家家徒四壁,卢祥听说魏可要让他当民兵,而不是当铁匠,干脆连家传的铁匠炉子也不拿了,只是取了他老爹的大刀背在身上,最后一把大锁锁住了院门。
三个人三匹马,借着黎明的雾气,继续踏上回程之路。
魏可暗想,现在的那措渐渐壮大了,人也多了,严明军纪应当作为一个重点,迅速加强。
卢家的惨案,就是一个警示!
从本心里想,魏可也承认,栗敢王将军并不一定知道有自由军假扮土匪,但这件事的发生,与自由军的管理松懈,脱不开责任,栗敢王将军难辞其咎!
那措是人民公社,绝对不能允许有类似的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