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苏澜几乎反应不过来,而莺时也反应不过来,她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起来,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什么死了?你说谁、谁死了?”
周牧阳皱眉道:“装什么算?不是你把她弄死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你咒我们姑娘!”
莺时这次终于没有再忍,疯了一样冲上去,就要一把推开周牧阳,但是周牧阳却退开一步,指着床榻上的梁木樨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死了!”
莺时刚才就知道梁木樨浑身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心里忽然就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重复:原来是死了啊,怪不得,怪不得……
在她身后的苏澜没有再做停留,而是大步往外面去了。
莺时没有用手去摸,而是嗷的一声跳起来,指着周牧阳道:“你胡说八道,姑娘是不是你杀的?难怪我来的时候就这么冰冷!你杀了姑娘!你竟然杀了姑娘!”她扑上去就对周牧阳厮打。
此刻的莺时比之大街上骂街的泼妇还不如,她一边哭着骂着,一边挥手厮打着周牧阳,完全忘了自己还会武功这档子事。
而周牧阳虽然没有被她打到,但是这个时候和一个婢女争执,还被人这样厮打面上总是不好看的,但是他又不能真的跟一个婢女计较还出手伤人,特别是在梁木樨这样的情况下。
他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
毕竟,正如莺时所说的,他们是一起出去的,梁木樨重伤回来,而他却好好的。
“住手!”逍遥子闻讯赶来,大声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打闹!”
“我们没有打闹,是……”
周牧阳没说完便被莺时打断:“是他把我们公主杀了!”
什、什么?
一瞬间,逍遥子也呆住了。
梁木樨死了?这、这怎么可能?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就像被人用钉子钉住了一样。
突然他被人推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他甚至忘了发火,就听见身后传来容与的声音:“让开,堵在门口做什么?”
逍遥子僵硬地伸出手,就像一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他、他们说丫头、丫头死了!”
什么!
容与也吓了一跳,死了?不会啊,按道理应该有所好转才对啊,因为周牧阳先前给她暖了那么久,没道理这么快就死了啊!
他快步走到床榻便,莺时和周牧阳都下意识地让开。
容与给梁木樨诊了脉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周牧阳道:“她没有死,我快被你们吓死了!”
“真的?”莺时一下子跳起来,“姑娘真的没有死?”
谁管他有没有被吓死啊,只要姑娘没事就好了。
周牧阳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我就说嘛,她不可能……”
容与瞪了他一眼:“好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吧?还不快给她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