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你便把你的香囊拿出来给王妃瞧一瞧,免得误会了。”皇后终究是担心她这个儿媳的,毕竟她腹中还有着她的皇孙呢,所以便先入为主的,相信阮景婷的清白。
且她与琼儿姑娘无冤无仇的,又何故要害她,这一切,恐怕是王妃得了臆想症了。
“香囊……落在寝殿里了。”阮景婷本就是随口胡邹的,她哪里来的什么香囊。
“那便让人取来一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么?”阮佳清毫不客气地道。
这狐狸尾巴眼看就要露出来了,看她还往哪里藏。
阮佳清实在是想不到,阮景婷的心竟然狠毒至此,琼儿从来未曾得罪过她。与阮景婷有仇的人是她,所以,是她害了琼儿。
阮景婷定是对今日她在宴席上的那些话怀恨在心了,才会杀了琼儿泄愤。阮佳清越想,心里越是难过,她没想到,真正将琼儿推至死亡深渊的人是她自己。
太后遣了身边的宫女去阮景婷的寝殿搜寻,可根本不曾发现什么香囊,待得那位宫女前来回话,阮景婷也毫不露慌乱之色,而是神情自若地道:“明明在宫中的,找不到的话,莫不是小宫女们没有收拾好,不慎丢失了。”
“丢失了,你的借口可真多。”阮佳清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压下了内心里的愤怒跟悲痛。
她真想亲手把阮景婷给杀了,可就算这样,琼儿也不会再醒来了。
她要让阮景婷生不如死,以祭琼儿的泉之下灵。
“好了晋王妃,婷儿还有孕在身,你就为了香囊一事不依不饶的怀疑自己的亲妹,这样也说不过去呀。况且琼儿的死,铁定与她无关,你还是往别的方向再查一查吧。”太后不满地道。
眼看着这都大半夜了,晋王夫妇不用休息,可她的皇曾孙可是要休息了,不然在肚子里可是长不胖的。
为这等小事要劳心伤神,太后着实是不想陪审了。
“皇后,你继续查吧。婷儿,陪哀家回去。”太后一摆手,缓缓起身,打算离去。
“太后这是打算包庇凶手吗?”晋王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冷得比这冬天里的雪还要彻骨。
太后身子僵了僵,晋王这种语气说话,尽管她再不悦,但也是没有发火,只是回以一笑道:“婷儿不是凶手,若你们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是凶手,那便由你们处置,哀家无话可说。”
“那就请太后坐下来,好好看一场好戏,本王不会让你失望的。”
晋王显然是不想让太后走的意思,太后虽然有脾气,但是在晋王面前,从来不得不低头,唯有继续坐下来了。
看到太后如此惧怕晋王,阮景婷的心不免得有一丝担忧了。
万一太后保不住她,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承西回来,并带回太医院的院首刘太医,经过他的盘问,整个太医的人都未曾给阮景婷开过宁神的草药,如此一来,便知道了她是在撒谎。
“阮景婷,你还有何话要说?”晋王冷冷的一道目光扫在阮景婷的脸庞上。
阮景婷的心咯噔一下,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全演变到这种地步。都怪她心思不够细,才会让阮佳清有所察觉。
只见她回道:“王爷,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我便是杀害琼儿的凶手,我不过是见过她一面,沾染上这种草药的气味罢了。我是怕姐姐误会于我,所以我才说了这个谎。”
“皇祖母,皇额娘,你们一定要相信婷儿,婷儿有着身孕,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婷儿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腹中的皇子积福啊!”
“简直是谎话连篇,不知所谓!”晋王不屑地看了阮景婷一眼。
阮佳清亦是如此,她打量了阮景婷一眼,继而笑了笑。
阮景婷不就是仗着肚子里有个孩子么,但倘若太后跟皇后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太子的,那她也唯有死路一条了。
这时,晋王让承西把一个男人带下了大殿,而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从前在太子府当差的萧玉,他是太子的伴读,更是太子的军师。
见到萧玉时,阮景婷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他不是死了么?
“侧妃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为何还没死。”萧玉笑了笑,这才向众位行礼跪下。
“晋王,这个人又是谁?”太后这是越看越糊涂了。
今晚这出戏,她刚看出点端倪来,却又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人是谁,就要问问本妃的四妹了,这可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太子殿下头上一片绿油油的,可还真冤呢。”阮佳清一副悠然的神态,她看到阮景婷还有太后、皇后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