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就要问问本妃的四妹了,这可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太子殿下头上一片绿油油的,可还真冤呢。”阮佳清一副悠然的神态,她看到阮景婷还有太后、皇后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阮景婷的脸涮一下白了,怎么会这样?
萧玉的出现,另她浑身都在打颤,她立马跪倒在地,对太后跟皇后道:“皇祖母,皇额娘,婷儿虽然识得此人,但是晋王妃说的纯属无稽之谈。”
太后的神色也着实震惊了,这关乎到皇室的声誉,更是事关她的曾皇孙儿,她不能不重视。
若阮佳清说的都是实话,那阮景婷就是混淆皇室血脉,她的胆子可还真大。
“萧玉,你从实招来。”晋王睨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男人,居高临下地道。
萧玉看了阮景婷一眼,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恨意,是这个女人,差点害了他的性命,他怎能不恨。
萧玉这才缓缓地道:“奴才是太子的伴读,太子殿下自娶了阮侧妃后,一直对她爱理不理的,所以她便寂寞难耐,勾引了奴才,可是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背叛太子殿下的事啊,所以奴才宁死不从。后来阮侧妃给我下了药,她这才……才有了身孕。”
“事后,阮侧妃怕事情败露,便想派人将我杀害,扔在了乱葬岗,但奴才命大,剩了一口气,被途经那儿的农家给救活了。”
“大胆!”皇后一把案桌,把上面的茶水都荡出来了。
“你可知道,构陷侧妃是什么罪?她腹中怀的可是太子的骨血,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玷污的。”皇后发了大怒。
她实在是不能容忍有人敢对太子不敬,而恰好这两个人都是太子身边亲近的人。
“皇后娘娘,奴才说的话是句句属实,若是娘娘不信,奴才有方法可以证明。”萧玉不卑不亢地道。
他身为太子的伴读,虽太子风流成性,不学无术,可他却从来不与太子同流合污,他空有一腔才华,却无处施展,在太子府里郁郁寡欢。若不是阮景婷陷害,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太子的女人啊。
“什么方法?”太后问道。她的双眸不怒自威,虽比不得皇后激动,但看起来,她心里也是不淡定了。
“阮侧妃的背上有一块星形胎记,太后娘娘大可派人去检验。若奴才与阮侧妃之间清白,这种私密的事,奴才又怎么会知道。”萧玉睨了阮景婷一眼,他眼底的恨意就快要把她给淹没了。
阮景婷身子软软的跪坐着,身子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一样。这件事另她始料未及,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后一个眼神,她身边的两位嬷嬷,这时候已经到了她的跟前,要将她带至内殿去验身,她却死赖着不肯走,“皇祖母,婷儿是冤枉的,若你轻信了这个小人之言,他日我腹中的胎儿出世,知道他的皇祖母曾疑心过他的身份,岂不是另他难过了。”
“而且,这件事若太子知道了,不免也寒了他的心。”阮景婷楚楚可怜地落下泪来,她一定不能让人检查她的身子。
一旦证实了她身上确实有那枚胎记,那她便死定了。
皇后虽平日里与阮景婷不太亲厚,但心里还是向着她的,她开口求情道:“皇额娘,这件事依臣妾看不如就算了吧,明明是在审琼儿姑娘遇害一事,晋王突然找了个男人出来,意图构害太子的遗孤,心怀叵测啊!”
皇后心里对晋王有着很大的成见,所以她更认为这是晋王设下的局,就是想害得太子唯一侧妃还有孩子都没了,他的心可真狠啊。
“是不是陷害,验明正身即可。”太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她在这后宫里浸淫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桥段不曾见过,她不会完完全全地相信一个人,哪怕是她平日里最宠着阮景婷,但只要阮景婷有半点的不轨,她的怀疑之心都不会轻易消失。
都说帝王多疑,但她坐到了太后这个位置,又岂是心思简单的人。
皇后,还是太年轻了,若不是有她纵容,太子也不会成了如今般模样,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她这种无知的女人。
听到太后如此说,皇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阮景婷的心情渐渐地沉了下去。
她已经八个多月的身子了,被两个嬷嬷架着走,而又被她们二人脱得光光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不一会,两位嬷嬷带着阮景婷再次走了出来,跪在太后面前回话道:“太后,阮侧妃的背上确实有一个星形的胎记。”
太后跟皇后心中都如同五雷轰顶,特别是太后,她平日里慈爱的面容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换之的是质疑的目光,看着阮景婷道:“说,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若不说实话,哀家定会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可事关于皇室的尊严,太后不敢有所大意。
皇后美丽的面容之上透着一抹不可置信,若这事是真的,她只是心疼太子,竟被自己的侧妃给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