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精通历法的张伟不知道是几月,但却知道秋天到了。溪水里的鱼似乎在这个季节稍稍多了起来,渔获收成也比过去好了一些,但是张伟明白这是回光返照。加上陷阱里偶尔捕到的小动物还有采集所获带来的储备,也不可能靠一个秋天的收获挨过整个冬天----就算冬天尽可能的准备足够的木柴节食猫冬也一样。
几个月以来的原始生活也让张伟一开始的热情渐渐散去,孤独感觉前所未有的袭来。这些日子以来张伟虽然在共同的劳作之中与女人们学习了不少,“以我为主”的也让这些女人们学了不少如同外国人一般缺乏音调感觉的“普通话”,但张伟并不认为隔阂真的已经过去、几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也根本达不到敬若神明的地步。
“很可能她们仅仅是猜测自己是不是一个被族人抛弃的族叔之子吧!”少有了猛兽的威胁之后,夜晚之中的张伟有时也冒险来到小溪边,看着那皎洁月光下的鱼儿。
回想着往事的张伟却无意中发现:当自己点燃火堆的时候,似乎鱼儿的身影要比不点燃火堆的时候要多不少。这是不是说夜间水中的游鱼也有喜好光明的特定?能不能用光在昏暗的时候来做低成本的“鱼饵”辅助捕鱼?
想到这里,张伟的思路一下子开阔起来:自己可以外出很远的地方去打猎,那打渔为什么要拘泥于山洞不远的地方呢?
第二天,张伟就开始动手制作木排起来,并在根本不足以载人的小小木排之上涂了泥巴,然后准备好树油制成的简单火把布置在小溪上,并用绳子和简单的木桩固定住以吸引鱼群。
张伟和其他几个女人则用绑好了陶块儿的渔网在在火光辉映出鱼群的情况下撒网。
这样一来,收获果然多了起来。一次的收获足够四个大人和四个孩子足足两天的收获。女人们再一次对张伟露出了敬畏与钦佩的目光,但张伟却明白这还远远不够。就通过画图的办法向那名做为翻译的年长女子示意:要多准备一些可以携带陶罐的小木筏,利用溪水到更远的上游去打渔。为了以防万一,孩子也可以带着一起走,几天之后再顺流返回也无妨了。
就这样,依托小河的运输能力还有秋季来临时的渔获、收成的进度大幅度改善起来。仅仅连续一个月的劳作似乎整个冬天的储备都够了。
不过张伟却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够,女人们的估量很可能的是依据窝在洞里猫冬所需要的热量来计算的,可张伟并不打算在这个冬天就这样荒废下去。
渔猎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其实不是凭此锻炼出来的勇敢和武艺,如果仅论这点儿,那似乎还不如游牧。而是类似西方人的《全球通史》所描述的那样,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比农耕或者游牧都更少。这就意味着在维持有意识的军事训练方面,是有着独特的优势的。在冬闲的时候,自己必须专门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改变自己武力的本质才行,也只有这样,发展的出路才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