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月冷哼着说,楚天一已经有些不耐烦,手中的剑动了动,立刻就在那壮汉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吓得刚想要说话的壮汉顿时将嘴边的狠话给吞了下去,咽着口水恐惧道:“大爷饶命,饶命,您别动,千万别动,我这脖子可不是铜皮铁骨,您稍有不慎就能给我一个窟窿,求您了,千万别动。”
这人怂了,巡城的守卫到是有些急眼了,他看着楚天一面色冷了下来说:“放肆,你这样持剑行凶,已然触犯了上京城的法制,若是杀人,势必会吃上人命官司。
我好言说道也不过是想要大事化小,免得你们吃尽牢狱官司,如果你们依旧要如此,我也不便再劝,顶多,这牢房中多了两个囚犯便是,一人难敌四手,劝你们,还是不要做傻事的好。”
说这些话,守卫也是撑着胆子的,对方的杀意太浓,似乎是淌着血海走过来的,他们这些守城的人,哪里见过多少的世面,楚天一出手,他们便已经明白,就算整个队伍今天全都交代在这里,对方也一根汗毛都不会掉。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己的地盘,用气势唬人还是得唬的。
他挺着胸脯,不敢看楚天一的方向,到是恶狠狠的瞪着俭月,反正俩人是一伙的,这个看起来良善许多,又是个女的,好欺负。
俭月笑笑,走到那侍卫面前,看了那侍卫一会,问道:“你叫什么?”
那侍卫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俭月笑道:“不干什么,记住你是那个队的,谁手下的,到时候,告诉上官寒阙,给你送点好东西。”
闻言,守卫吓了一跳,随即不信的看着俭月说:“你吓唬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上官大人是任谁都能见到的吗?”
俭月耸耸肩:“我吓唬你干什么?上官寒阙是我表哥,我要什么时候见到就什么时候见到,有什么要吓唬你的?
还有啊,你现在趾高气昂的说着的这位,可是上京城的贵客,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比之上官寒阙可要地位高多了。
啧啧,你厉害了啊!区区无名小吏居然为了皇后家的一个小人物,就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想必是皇上知道了都要砍掉你的脑袋的。”
守卫听了前半句,已经是惊愕的不行,又听了后半句,只觉得自己要吓得尿裤子了。
他不想要相信,可俭月一脸的淡定,似乎是根本就不怕查证,甚至是很期待他去查证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更为倒霉的事情是,上官寒阙已经站在了俭月的身后,守卫的眼睛正看着上官寒阙阴着脸走过来,看了他一眼,便朝着俭月走过去,然后嘘寒问暖道:“月月,没事吧?”
俭月摇头:“没事,就是看见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准备管个闲事。”
上官寒阙闻言,看了看地下的两人,皱眉转向了俭月小吏,小吏这时候缓过神来,顿时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双眼瞪圆,恐惧的看着上官寒阙,半响,才忽然起身跪下去不住的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还请将军饶命,从轻发落。”
上官寒阙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楚天一,对着楚天一抱拳道:“小王爷,多谢小王爷保护舍妹,在下不胜感激。”
楚天一收回了宝剑,擦了擦剑刃上的血渍,将宝剑收回剑鞘,点点头道:“小事。”
上官寒阙朝着他点点头,转而看向旁边已经因为上官寒阙的到来全部都低着头缩到一边的巡城士兵。
“巡城的作用是什么?是看着权贵欺压百姓弱小的?你们都是这样当兵的?那么百姓的钱你们就安心?”
“将军。”
跪着磕头的小吏小声谄媚道:“那两个被打的人是乞丐,还是在北城门口长期抢夺食物的罪犯。”
上官寒阙立刻看向那小吏,冷道:“北城门口有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干什么吃的?”
说完,他又看向被差点抹了脖子的人说道:“抢夺东西,犯了罪,自然接受法制的惩罚,怎么可以滥用私行?你当他们都是你家后院里的奴仆?随意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