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画骨师偷偷将阿九拉到一旁黑暗的小角落里问道。
阿九抠着袖口,觑见对方脸色,也是仰天长叹一声。“大概这是命吧。”
虽然大家还是心存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便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闲多几日,阿九便去无花林寻了任务。
无花林相当于一个义工团。在里面收到任务,获得唯一奖赏就是增加的鬼魂之力,危险系数越大,增加的归魂之力越大,当然一旦失败没任何的报酬。只要是在阴间为官的,每年都要去一趟,大官领取危险任务,小官领取小任务。
多日不见门主,阿九觉得分外想念,平日无事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骚扰。想到明天要走了今夜便特地来到门主的房门口告别,这次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便沉思看着那个剪影倒映在烛光上。
不肖片刻门开了,阿九一脸兴奋的扑了上去,门主身子一斜,阿九便扑了个空,巨大的冲力使阿九踉踉跄跄的又往前走了几步。阿九撇了撇嘴,回望看门主那张戒欲的脸,不知为何竟是胆大包天的从心底升出一股隐秘而羞涩的情绪来,咽了咽口水,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门主,我醉酒之后没做什么吧!”
风吹动烛火摇曳,烛光打在阿九长长的微卷眼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似抹上了落日的温婉,看着那道温软的目光,门主有些话在舌尖打转又若无其事地吞咽下去。
门主绷着他那一张俊脸,叹息一声,苍白而修长的手用力揉两下阿九的脑袋.“你能做什么。”
阿九呆呆地望着门主那一双手,悲哀地发现自己连门主大人的一双手都能遐想出什么来。于是一脸郁闷的拿脑袋往门主手上蹭了蹭。
回归正题,门主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摆明了佛说,不可说。阿九便望着门主瞳孔里倒映的是自己堆满笑意的小脸,阿九正想盈盈开口。
便听得门主说“好了,道完别就回去吧!”
阿九表示: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了。说好了自由开口的权利呢。这一腔含情脉脉的热血还没有喷发呢,怎么就下暴雨了呢。
阿九抬头望着门主的侧颜,不禁自我疑问道,难道我就是来走一个形式的吗?
门主长得又好看,资质好,待人又好,不知为何总觉得有所欠缺。比如,阿九觉得门主只对她一个人好那就更完美了
其实也不能怪阿九贪心不足蛇吞象,主要的是优秀的鬼合该当得上一份喜欢。
尤其是最近阿九就对门主苦恼得很,门主脾气阿九摸了百来年也有个准的,但因为太熟悉,才会觉得不敢追求什么。可是最近门主的脾气行为就够为古怪,比如、以前,门主对阿九好,可距离足够,比如,现在门关对阿九的眼神明显带有罕见的关怀。
难道,最近被无脸鬼折腾的?
难道,门主指拍一算,阿九大期将至,准备对阿九好一点?阿九顿时脑袋一空,警铃大作。
阿九那股隐秘的感情,恨不得天下皆知的情怀,让一向对她颇为忌惮苦恼的门主向来是退避三尺的,其实。
可是阿九毕竟是一朵盛开在沙漠的霸王花,生命力顽强不说,还无孔不入。消灭是不可能的,搁浅,也只是养精蓄锐之后,越挫越勇。
这样的结果导致,每次门主对阿九眼睛里忽忽闪过的小失望凝聚成一点点的愧疚,在看到阿九很快又堆起一张不知死活的笑脸时,那一点点愧疚便迅速碎成渣渣。
这也是为什么阿九对门主绝对是一朵高岭之花,难以攀登的。毕竟人设没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