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学工部时无权处理,宁初然的目光盯上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总有权利解决一切吧。
可谁知过去一问,校长推得干干净净美名其曰处罚这方面不是他能改得了的,让她再找某某领导,看看能不能收回处分。
就这样一个推一个,到最后宁初然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了。
“说什么都没权利,不就是看我只是普通学生几句话打发了,要是某个领导来,还能这样怠慢的?”
沈期年啊沈期年,这回她都帮到这份上了,下次他总不能再给她闯这样的篓子吧。
段三也不知从哪打听到消息,赶忙地一溜过来向宁初然报告:“老板娘,有消息了,段四跟我说学校里有个教授负责这件事,也只有他有权利处理,所以说......”
段三说一半就不自觉停住了,眼神飘忽,仿佛干了什么心虚的事一样。
“所以说什么?”宁初然没察觉,懒洋洋地问。
“所以说只有去他那一趟了,听说他在教育厅还是啥单位有硬性关系呢,就是平时没听说过这个教授,很少在学校,而且他一般不授课,有时候会开讲座,还是比较有名的......”
宁初然点点头,听了半天晕乎乎地只觉得是段三说的那就是了,于是一拍他肩膀:“你办事我放心,走,带路!”
“好......”
宁初然没瞧见段三转身后的心虚表情。
老板娘啊,他这话说得一半真一半假的,她可千万别怪他啊,要是不这样办,段四可会揍死他的。
宁初然折腾了一天也是累得晕乎乎的,偏偏夜大面积广,要去一栋教学楼得走好远,好不容易到了,她也是累出了一身虚汗。
小丫头打小起就不喜欢运动,导致现在体质还是挺差的,别看表面大大咧咧啥事敢做,其实累个没多久就该出虚了。
“老板娘,我跟教授约好了,您直接去吧,我在外头给您守着。”
宁初然点点头,临进去前问了句:“那个教授姓什么?”
“姓...姓......”段三支支吾吾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所幸宁初然走累了,随意摆摆手。
啥也没说就上去了,留后头的段三松一口气。
万一他告诉宁初然那个教授姓薄,自己会不会死得很惨?
段三想了想自己被宁初然鞭策死的场景,抖了两抖。
这栋教学楼在夜大还是比较出名的,基本等于那种行政办公楼,里头的基本都是校方领导或者有外来人物时开会用的,较高大上。
宁初然坐电梯上去,里头走廊都安静极了,顺着号码找到对应的,她试探地轻敲了敲门。
没人应,她这才试探着扭开门,门没锁,很轻松就开了。
里头跟一般办公室布置一样,陈列整齐干净,就是一进去里头气息有种熟悉的感觉,寂静得叫人莫名忐忑。
熟悉得叫人心悸,差点都没勇气进去。
要不是知道薄连辰不可能在这,她不都得下意识觉得这是那男人的办公室了。
为什么里头气息会这么熟悉?
不管了,不安肯定是有理由的,不管怎么说里面也没人,她先走再想别的办法联系这某位教授好了。
她不安了,下意识就想转头离开,可没曾想一转身直接撞进某个坚硬宽阔的怀里,宁初然一头扎进去可差点将她给整晕了。
她不好意思地连忙退开,正要道歉,可当视线上移触及到男人的脸时,所有话都转变为震惊错愕,她一下子目瞪口呆,魂儿都快吓飞了。
“薄,薄——”
薄连辰!他怎么会在这!
男人却没有很大的意外,很波澜不惊地睨着她:“宁同学在这,是有什么事么。”
宁同学?
宁初然极其不能习惯这个称呼,神色变了几变,道:“我是来找一个教授处理处分的事的,反倒是你,你怎么在夜大呢...”
这男人神出鬼没,压根让人寻不着他的行踪,宁初然是真的有点方。
“哦,”男人意味深长:“那就是来找我的了,进吧。”
说着他便泰然自若地进了办公室,这回轮到宁初然震惊了,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
来,来找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宁初然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进办公室,又坐到办公桌上,那沉着严肃的样子倒还真像极了一个教授。
看到这些宁初然猛地一惊,怪不得一进去她就有种进薄连辰的地方的错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这......
宁初然整个人都懵了,想到这一切一切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你是为了沈期年的处分来找我的吧,为了自己小男朋友,是这样么。”
男人翻开桌上的档案袋,淡淡说着。
宁初然还没从震惊里走出,“你怎么成教授了,你不是公司老板吗,还搞上学校的职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