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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同点头。
走前,搁了一排纸包罐子在案板上。
外头的夜黑得发沉,院里的两盏灯笼滑过冒了芽尖的老树,聚在树下的人影上。
肖同上跟前行礼:“七爷。”
辜廷闻披着西装独坐在凉亭上,一壶酽茶相陪。
肖同接着说:“任胭姑娘机灵,爱学又爱琢磨,无论红白案都是好胚子。”
辜廷闻点头:“多谢。”
肖同没再说别的话,行了个礼,绕远路走了。
辜廷闻搁下茶碗,起身——
“七爷。”
小姑娘跑来得急,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喘,试探,不稳。
刚才的话,不知道被她听了多少。
啧。
辜廷闻沉默着看她。
任胭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手绢,打开,是那枚石青色的袖扣:“早上擦地的时候捡着了,想是七爷昨儿晚上落下的。”
一早知道他在这儿,还是跟着肖同问话的,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的眸色依然很黑,沉沉的,无言。
任胭不跟他僵持,自顾自走近了,将袖扣搁在石桌上。
“您瞧见肖师傅了么,他刚才教了我好些学问,我还没闹明白,这就要回了,七爷保重。”
走就走吧,偏生添了这么句。
辜廷闻扶住了额头。
石青的袖扣在夜色里的光泽很温柔,干干净净躺在姑娘家的手绢里,无尘无埃。
可出了门,黄土漫天,风吹吹卷卷,呛得人灰头土脸。
两趟汽车的人守在鸿雉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