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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廷闻气乐了。
疼劲过去,浑身疲惫,他没力气跟她计较。
她跟着笑:“您这模样,明儿还是上医院瞧瞧正经医生,我这儿的药也就凑合一时,时间长了,您身体可吃不消!”
说这话,她捏住了他的皮鞋。
辜廷闻不叫她碰。
任胭抬头:“您瞅您这脚,都肿成个大肉馅儿包子了,不瞧仔细回头再落一跛症,挺漂亮一人不可惜吗?”
话很中听,可怎么都像是在调戏他。
辜廷闻眼睛漆黑。
任胭逗他:“怎么着,七爷的脚有隐疾?放心,我这人嘴最严实了,知道也跟不知道一模样!”
要被她烦死,破罐子破摔,他一抻腿,躺那儿不动弹了。
任胭很满意,三下五除二,给人收拾妥当。
终于能歇会了,她洗干净手,再拖条长板凳到小木桌前,拆食盒。
成徽瑜给她装了七八样饭菜,丰盛得很,色泽诱人,香味勾得人饥肠辘辘。
任胭眯着眼睛夹了几筷子塞嘴里,舒坦地叹了口气。
她没回头:“七爷吃了吗?”
本就客套两句,谁知道这位顺杆儿爬:“没有。”
怎么个意思,虎口夺食?
任胭木着脸给他盛了碗粥,塞把勺到他左手:“您伤口咧着呢,咱就甭吃荤腥了。”
辜廷闻抿着唇,不乐意接。
她语重心长地劝:“您瞧这莲肉粥用的是皮薄肉实的汀莲,圆润如凝脂,久煨汤汁清甜香醇;添一把粳米和半勺红糖,用文火熬出来香糯软粘……”
“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