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谦死死的看着她:“需要我再说一遍。”
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柔情,余湘宁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沈时谦这幅样子,仿佛她再说一句话,就会掐死她一样。
他一贯都是不怎么生气的,而这一次,竟然如此生气……
余湘宁不敢再说一句话,直接跑了出去。
脸上的笑意从容,她不过是被沈时谦吼了两句而已,又能怎么样呢?倒霉的人另有其人。
……
夜,冷风吹过,已经很冷了。
白清听到房间开门的声音才,才从阳台上走了进来。
一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喝酒了?而且走路摇摇晃晃的,到底喝了多少。
他目光嗜血,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白清心中一颤,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沈时谦。
抿唇没有说话。
他大步走上前,双手遏制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咬上了她的唇,唇上一痛,瞬间就闻到了血腥味。
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就是啃咬,是报复,是发泄!
疼的她双手反抗。他却纹丝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他,白清抬手,想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眼底的怒火依旧没有消除。
为了余湘宁,他就生气成这样吗?
他长腿往前一迈,白清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整个人坐在了穿上,他慢慢的朝着她压了过来。
“那个男人,是季恒?你一次次的去找季枭,一次次的想要知道那条项链的来源,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个男人,是季恒,对不对?”他寒声质问。
白清张大了双眼,偏过了头去:“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我指望你为了我,为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用沈家去找季家的麻烦吗?”
他不愿意的,白清笃定,自己的在沈时谦的心中没那么重要。
比如说现在,她在他的心中连余湘宁都比不过了,哪里还奢望比得上整个沈家呢。
“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不会!”
她知不知道,他现在多愤怒,恨不得跑去医院,把季恒碎尸万段。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也根本就不怕得罪季枭。
“三年前,你是我的人,在那期间季恒动了你,你觉得我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白清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已经躺在了医院,成了植物人,你想报仇,恐怕也没办法了。沈时谦,你怪我没有告诉你,那我现在告诉你,当初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如果只是一个人,季恒是没有那个胆量,在你沈时谦的头上动土,也没有那个立场。”
沈时谦凝视着他。
白清再一次开口:“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余湘宁。”
“住口。”
白清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果然是不会相信的:“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不可能是季恒几个人的。”
“白清,亏她在我的面前,说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却跟我说,是她做的?”
白清转过头,看向了他:“我果然不应该跟你说的,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你只相信余湘宁,如果是我告诉你,当初那个人是季恒,你一定不会相信!但是余湘宁跟你说,你就相信。”
他的爱,她不清楚留在自己的身上还有几分。
但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沈时谦很清楚,几乎没了。
他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
“你在跟我强词夺理?”
“不要喝了酒就跟我回来撒酒疯,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和余湘宁在法国三年,你同样也对不起我,她害得我变成了这样,害得我们变成了如此境地!你有什么资格朝着我发火。”
有些话,她终于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整个人便都是舒畅的。
恨一个人,爱一个人……这样复杂的情绪,每天面对着一个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在没有证据之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那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白清,你知道吗?你问过吗?你真的关心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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