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御即将发作的时候,卫奴沂款款而来不用经过任何人的通报便走到了议政殿中央,一身白衣似雪,映衬着她更加的飘然若仙,如瀑的长发高高挽起,用玉簪卡着。
“皇上,臣女认为,您贵为天子应当以身作则。”卫奴沂清亮的声音响在大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命令的语气去命令一个随时可以取走你头颅的主宰者。
这个人也只有卫奴沂敢了,就连站在前面的卫自成都是紧蹙着眉头,看着卫奴沂狠狠的使眼色让她收敛一些,可卫奴沂就当没有看到一样,气的卫自成脸色铁青。
“怎么会是她?”
“就是,女子不得参政这可是千朝建国以来的规矩。”
“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好的对策。”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这般无理,这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都是花瓶而已。”那人不经意的话落入卫奴沂的耳朵里,因此此刻的大殿因为卫奴沂的话,所有人都屏气凝息的很是安静,这时候卫奴沂才转身看向那个人,还真是不久前在宫门口吵架的那个小官。
只见他已经站在了殿门口了,差一步就到了殿外,虽然也是能上朝堂的官员,可这人有点自以为是,自认清高,而且还自私黑心。
卫奴沂撇撇嘴,怪不得不认识她,这官阶都不知道是几品了,想必还活在自己的官大爷的梦中。
“我是花瓶可我就是进来了。”卫奴沂反讥到:“我还是站在最前面的。”卫奴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殿门口的小官。
顿时那人脸色通红,他这是在说他还不如一个花瓶?紧攥着拳头可也不能发作,能这般直言不讳的指出来想必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就连言如风都对卫奴沂另眼相待,怪不得宗寒会这般的喜爱,换做是他也一定会真心的呵护着,这个女子确实和别的女子不同。
这样的胆量在深闺之中的女子里是没有的,或许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让人更加的怀恋。
而且他刚才也观察了皇上的脸色,非但没有因为卫奴沂的话变脸相反的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眼中也闪动着亮光。
言如风盯着卫奴沂冷肃的小脸满意的点头,这时候卫奴沂开口到:“臣女认为,由皇上作为代表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从后宫嫔妃的衣食住行里缩减俸禄,各个主子都要缩减,包括皇后娘娘。”
一句话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不是逼着他们拿出自己的俸禄银子吗?同时有的人便恨恨的看着卫奴沂,这丫头还真是会算计。
皇上都拿出来了,他们能有什么理由拿不出来?
感受到一道道敌意的目光,卫奴沂并不理会继续说到:“有了赈灾的银子我们也不会太被动,号召京城百姓拿出自己家中的粗布烂衣,只要干净就好分批送给城外的百姓。”
“我揽月阁也会出一份力。”当然卫奴沂也是为揽月阁做活字招牌,只有这样才能让揽月阁的生意越来越好。
崇御听着卫奴沂的话不断的点头,满意的笑着:“果然还是禾照有方法,那灾区镇守呢?”
卫奴沂信誓旦旦的说到:“臣女愿意一试。”毕竟哥哥在那里,不去的话不放心,谁知道宗秦会不会借着这件事来给他们制造麻烦,到时候可就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她不放心得看着。
大殿内的官员们都震惊的看着卫奴沂,听说陈州的灾情很严重,四面环山想必也很冷,一个女子怎么能受得了,这得鼓起多大的勇气。
卫奴沂继续到:“这只是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灾情过后的传染病,或者瘟疫,冬日瘟疫发病慢传染也慢可我们也得防着,只要死人就会有瘟疫。”
“可以遣派太医院的太医轮流出去诊治,当然这些药草我揽月阁出。”卫奴沂很是大气的承诺到:“灾后的重建都可以算在揽月阁里。”
崇御嘴角微微上扬,阴沉了许久的脸也笑了一下:“好,就按禾照的意思做。”顿了顿看向殿下的官员:“众爱卿可有何意义?”
“臣没有意义。”一阵阵的呼声回荡在大殿之上,崇御满意的点头,冒着精光的眼睛微微眯着:“今日开仓放粮,禾照朕命你为大督查,掌管一切事物,可自由调配陈州的衙役,天明即刻启程。”
“臣女明白,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