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熙沉声略带些微恼:“卫公子,还请慎言,既然在我巫冥境内出事一定会给卫公子一个交代的,还请卫公子......”
卫龙霆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样的话他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宫里就是这样保全皇家的颜面,最后牺牲的一定是阿奴,又怎么会动伤国体?
卫龙霆冷冷的看着栾景熙:“三皇子还是不要替本人说话了,我只看栾景空的选择。”说着走到那些大丫鬟身边抱起卫奴沂朝着偏门走去。
栾景熙只觉得已经乱成了一团:“腾墨,你家主子呢,什么时候来?”
“回三皇子,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王爷说还要麻烦三皇子了。”腾墨一说栾景熙便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刻意瞒着大营那边了。
除了云之初就不会有别人了,毕竟云将军就在大营内,五弟这么做无异于把皇上的旨令当做耳旁风,想必到时候父皇也一定会大发雷霆。
如今能做的就是赶在五弟来的时候刚好将卫奴沂送进京都怀王府,要不然就晚了,栾景熙便立刻吩咐下去:“将那个客栈老板给我带走,今晚出发加快速度随行带一个照料的医生。”
腾墨立刻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西房内,医生眉心紧蹙不断地摇头:“王爷,朗宇大人这个姑娘废了,恕草民无能。”一阵叹息:“草民开些方子只能治疗外伤,这内伤就得看病人的造化了。”
卫龙霆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耳边嗡嗡的响着半晌激动的揪起大夫的衣领:“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再说一句?”
废了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阿奴没有资格嫁入怀王府了,可如今的形势也不能回去,可到底是谁伤了阿奴。
华大夫吓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位公子,先请松手,松手。”腾墨也被卫龙霆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卫公子,王爷不会放弃王妃的。”
“不会?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巫冥国王子你让我怎么相信?”卫龙霆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皇亲国戚我也不会放过,阿奴所受的我会让她一点一点的偿还回来。”
“不能再耽误了,现在立刻启程赶到五弟回到京都。”栾景熙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飞奔的马在身后掀起厚厚的尘土,送亲的队伍一路跑着一夜之间也跑了好几里路,深夜中寒气渐渐袭入人骨可没有一个人干停下来歇一阵,因为危险时时刻刻的都在身边随时都能发生什么不测。
终于经过一天一夜的赶程,在栾景空到达怀王府的下午送亲的队伍风尘仆仆的进入京都,脸上尽显疲惫可也牵强的撑起精神,卫龙霆更是一天一夜的守在马车旁不敢闭上眼睛如今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可京都却没有一丝丝的喜庆气氛,路上的百姓看着进入城门的送亲队伍一脸的鄙夷轻蔑,时不时的指着马车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卫龙霆此刻没有心情想这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奴婚前失贞的消息已经传到京都,甚至已经传到了皇宫,他现在一心都在想着找栾景空算账。
栾景熙一言不发的将所有的事情看在眼里,按理说今日应该全城都是喜庆的,可今日这般情景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父皇下令了,消息也传入了皇宫,不由得为栾景空捏了一把汗。
队伍缓慢的前行着,管家早就跑进了大厅里:“王爷,送亲的队伍进城了现在正往我们府走过来。”
坐在大厅里已经等得焦急的栾景空的心也落地了,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笑容,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边走边说:“真的来了?”
管家点头哈腰的说到:“是,王爷只是王妃......”猛地栾景空回眸:“管好你的嘴,吩咐下去谁要是敢提一个字我砍了谁的脑袋。”
管家吓得没差点尿了:“是,王爷。”
栾景空激动的站在府门外遥望着正在缓缓而来的马车,即便父皇不愿意他也要娶,就算没有得到祝福他也无所谓,这辈子他都认定她了。
这个时候紧随而后的云之初看着栾景空喜庆的笑脸气的紧紧的攥着手帕,神色狰狞脸部的肌肉仔细看还在抖动着,原以为毁了卫奴沂就能放栾景空放弃了娶妃的心思再加上她故意将消息放进宫里,父皇再强行压着栾景空会妥协呢。
没想到她低估了卫奴沂在栾景空心里的位置了,更低估了栾景空对卫奴沂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