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这是什么Play?”汪裁狐疑地扫视他俩。
晏云开反而审视地看着他:“你不是小朋友吗,知道这么多?”
汪裁一呆,连忙转移话题:“我听虎叔说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顺便有件事儿要跟赵叔说。”
“找他?”晏云开瞥了赵盗机一眼,起身,“你们聊吧,我去找感冒药。”
“你胸间真的少了什么东西,这才导致你一过度使用法力就体虚。”赵盗机还想着刚刚那件事儿,“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晏云开听进去了,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急不得,他便没有再焦虑。
汪裁换了鞋进来,先熟门熟路地从橱柜里抱出几包零食,才蹦上沙发,认真地说:“赵叔,那天我送你去机场,在机场遇到了一个少年郎。他一直询问你的身份,还说你像他哥哥。”
赵盗机顿了一顿。
“你有弟弟吗?”汪裁疑惑。
良久,在汪裁探究的目光中,赵盗机点了点头。
汪裁哑然。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们?我在大清康熙年间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
赵盗机淡淡道:“因为一些原因,他和一个想杀我的人在一起。”
汪裁脑筋转得很快:“是不是一个和尚!”
赵盗机颔首。
“唉,那你想怎么办啊?要把你弟弟抓起来吗?还有那个和尚!他们为什么跟你过不去啊?要不要同事们给你报仇?”汪裁替他气愤。
“咳咳咳——”晏云开吞下感冒药,喝了一杯热水,开始咳嗽。
汪裁扭过头看他,发现晏云开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刹那间心有灵犀。他真诚地、友好地、语重心长地对赵盗机说:“叔,有困难要跟组织说,大家都是一家人,遇到什么难处,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嘛。我们单位的办事效率你也知道,绝对靠谱,你有需要千万别客气,大家都愿意帮忙。”
赵盗机:“……”
汪裁藏了几包薯片在随身小背包里,起身告辞:“叔,你放心,我这就回去给你查那个弟弟的行踪。你好好照顾晏云开啊,他是不是发烧了,你看着点让他别浪,多穿几件衣服。”
说完,一阵风一样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一堆零食。
晏云开呐呐道:“这小兔崽子!”
赵盗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你……那个……”晏云开竟有点踌躇,“你是不是被人坑骗过?是民国时那些术士前辈吗?”
赵盗机沉默。
“罢了。”晏云开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勉强,“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晚上吃什么,点个外卖吧?”
“嗯。”赵盗机应道。
晏云开点开某app,下好订单,将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刚刚吃过药,他现在有点犯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电话来了你接一下,我先去睡一觉。”说着,转身回卧室,关门前还强调,“不准不告而别啊!”
赵盗机一天被提醒了好几次,有些纳闷,他看上去长了一张逃犯脸吗?
晏云开房门微阖,像是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实际上他一沾床就睡死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估计这会儿外边地震都震不醒他。但是赵盗机还是将电视声音调小,像一座雕塑一样坐在沙发看新闻。
等了半天,手机屏幕亮起来,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显示“楚二傻”,这个备注,显然不会是外卖的电话。
该不该接?赵盗机犹豫了一下,听铃声闹得慌,方才晏云开只说电话来了接一下,是都要接的意思吧?他俯身拿过手机,接通。
“Hello,亲爱的开开,我回国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赵盗机冷漠道:“他在睡觉。”
“Pardon?”楚二傻茫然。
赵盗机说:“挂了。”
“等等!等等!”楚二傻大叫,“兄弟,什么情况,你怎么接他电话?他在睡觉?你们睡了?”
赵盗机觉得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言简意赅:“他睡醒了会给你回电话。”
“你到底是哪位?怎么能随便接别人电话呢?你把我家云开怎么了?他交男朋友了居然不告诉我?什么情况,我不是他最铁的哥们儿了吗?”楚二傻颇为抓狂,连续抛出一大串问题,“喂,喂——”
他交男朋友为什么要告诉你?赵盗机搞不懂,也不想跟他瞎扯掰,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