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情况?”匆匆挂完电话,赵权从皮椅上猛地站起,一脸讶异地看着眼前穿着黑衣的混子,“你确定吗?”原本如常的低沉嗓音一下拉高,但不刺耳,可是那个混子却直冒冷汗,心里是一江苦水却没地方吐,“是,赵先生,薛蔚然说,货他就拿走了,他反复思考并决定还是自己管自己做生意会比较好,说是这点,”混子瞅了眼放在桌上的敞开的皮箱,眼睛瞟了瞟里面厚厚的桂花币,而后又将拘着的身子,降得更低了,“聊表心意。”
“呵呵,还真是无知,”凌厉的眼扫过眼下正弯腰弯的颤抖的人,原本僵硬的脸倒也有些松动,“你也没做错什么,别吓成这样,下去吧,其他的我来处理。”直至赵权说出这样的话,混子才释然地直起身,然后鞠躬示意点了下头,就走了。等人走后,赵权拿起手中的电话,又按了几个键,“S,有件事和你汇报下,就之前薛蔚然和我们的合作,现在被迫终止了,我们HV被全部他拿走了,等于我们扑了个空,帮狼做了嫁衣。”
“这样的人,就留给竹帮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就干好自己的事,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机器声,很像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根本分辨不出任何性别和情绪。
“这个,我们得去问问池老板的意见了,假如没问题,那么浅浩然,呵”一抹讥讽从嘴唇划过,眼底的寒意正逐渐浮现,“我俩的春天这才是真的到了。”就要离开的时候,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突然让自己停下了脚步,里面他和S的中间站着个小女孩,小女孩圆圆的大眼,充满童真的笑容,一联想着计划,本来刚硬的心又变得有些柔软。
“S,那么笑笑,”说道此处,特意停顿了一会,见电话里那头的人并未多说什么,才放下心的继续说下去,“你打算怎么处置?”似是知道自己有些问多了,但是这个问题关乎着计划的成败,“你就你计划的做吧,其他的,就看缘分吧。”终于从耳里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后,赵权原本还很愧疚的情绪渐渐熄灭。
就在赵权起身不久后,另一头造成计划被迫提前的罪魁祸首薛蔚然也在打算着自己的行动,那就是离开,即使他得不到全部的HV,但是HV的使用量不需要太多,对于有瘾的人来说,三毫克的粉就已经醉生梦死了。
“护照办好了?”薛蔚然镇定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笃定地吸着雪茄,摆出一副一脸无忧的样子看着自己人,在得到了一声肯定的回答后,原本阴阳怪气的氛围顿时明朗起来,“干的好,去收拾下,我们等会出发。”
“是。”那个自己人面容青涩却很严肃,俊容刚毅,看起来十分严肃,透亮如墨水般乌黑的发丝被紧捆起来露出个小尾,倒是缓和了写此刻严谨沉闷的气质,刚出了书房的门,就听见薛蔚然在里面又多了个吩咐,“十六,你说夏如烟等会过来了,要是看见你了怎么办?”十六的神情虽然淡漠,但是明显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却又很快恢复了原样,淡定地回答,“到时再说吧。”
“哼,臭小子。”薛蔚然斜眼一瞪门口,用力地咬着雪茄边狠狠地一吸,一脸嫌弃地说道,“我以为我养了个崽子,可是,到头来到底是狼还是狗,我却分不清。”是啊,养虎为患,变数又多,本来以为他可以顺势在薛其扬倒下的时候顺势推一把,结果,半路杀出个娘们,这场仗,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把握。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原本安静的楼下突然传出一阵枪身,薛蔚然听闻后,仍旧慢吞吞地起身,似乎这件事就像是自己先前就预料到的那样,走出房门,远远地扫见“狗咬狗”的场面,本来还有些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手扶着二楼镶金的围杆,似乎是嫌热闹不够,赶紧掐点补了句,“哟,来就来,还动起手来了,不愧是竹帮的大当家啊。”
夏如烟在楼下闻声朝上看去,便瞅见一个头颅和一张令人感到猥琐的脸,即使在不亮的光线下,光看那亮得发光的头颅就知道这个人现下是多么的得意了。“哟,薛伯,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你就找我麻烦,讨厌不?”口吻是满满的委屈,但是眼里绽放着比刀锋还要利的尖锐视线,直直地盯着那个极令自己恶心的老狐狸。
薛蔚然倒是很喜欢夏如烟这么盯着自己,对于夏如烟后被人拿枪指着头的十六相比,仿佛兴致盎然,乐观的口吻里还带着些欣赏,回看着夏如烟,“我的好当家啊,我可没有要挑衅你的意思,你啊,”边说边端着根快要吸完的雪茄而后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倒是越来有大将之风了,指桑骂槐都可以搞得这么有型。”
夏如烟见人缓缓走下来那个那不痛不痒的样子,她也东施效颦,直接拿过身后书岑指着十六额头的枪,毫不犹豫地直接指向十六的两只小腿各开一枪,然后再转向那个已经下了楼梯的人,才刚一做动作,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从各个空的地方冒了出来,纷纷拿枪指向夏如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