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昏迷了太久,身体仍旧处于维护状态,过了几个小时。沈贤就睡了过去了。望着沈贤带着些笑意的熟睡的脸,星辰和迟纯互相看着彼此,脸上的担忧赤裸地展现在对方眼前。
四个小时前,贵宾休息室。
“做神经切除手术,但是这个手术很有风险,可是,最大的风险并不是于你们对他的判断,而是他自己的抉择。”竹封凛正经地讲述着自己关于对于这类病情的见解,眼里的火热直逼星辰的眼,就连星辰自己都想不到本以为本应该水火不容的敌人竟会这么好心好意的帮他?
“呵,我只是求医的,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需要配合什么样的治疗,说实在的,我听不懂这些。”
废话,一个只会杀人的毕竟这个脑子还是和知识分子是有区别的,在这一点上,星辰不会否认,而是大方地承认,同时在他的心里,也想通过这方面来刷自己独特的存在感,“医生就说人话,别乱忽悠人,毕竟我们只是四肢发达。”
竹封凛倒也不恼,本来就一点就炸的性格,在经过和长期与黑道的接触与职业的修养后,自己的耐性倒是提高不少,态度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冷不热,但是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告知,“我可以给你个工具,等你朋友好点了,我们再来做这个实验,虽然,这个测试或许会让你们很失望,但是,相信我,手术,是必须得抉择,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选择堵一把。”
听完后,星辰进了病房就打着哑语的手势和迟纯报备了刚才和竹封凛的谈话内容,并也认真地询问了迟纯的意见,迟纯的意思,当然是做手术,而自己,却依旧在摇摆不定,毕竟,竹封凛说了,这个手术,好的一面就是意志胜利,而坏的一面,就是同归于尽。
“咕噜。”肚子适时地在此时呼吁着对看的两人,可以先去干点别的事了,迟纯不好意思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指对面的人,眼里很是不好意思,“好了,走吧,我知道,你在替我俩尴尬。”星辰撇嘴一笑,心里却有些觉得迟纯的面子真的很薄,便拉着迟纯去找好吃的去了。
就当门关上的那刻,一双沉睡的眼睛却倏地睁开,脸上却像是换了副表情,不再似从前的温柔,而是带着不可一世地自负和玩世不恭。等确认人都出去了,他才慢慢直起身子,走到客厅,将沙发上大力地移走,一只黑色的旧款手机映入眼帘。
摁了机身右边的小按键,等屏幕亮了会后,就看到一条信息,“任务成功,等你回电。”
“呵,这个时候想起我了?!”边说边摁了手机中的数字键,随后一声熟悉低沉的嗓音从手机另头传了出来,“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哟,权叔,你倒还是真的挺会问的?咱们都熟人了,你就老实和我说,你和那人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诚恳,好像是真的不了解的样子,但是,一向机敏性十分强的沈贤根本就不会信,“你没派人解决我吗?”
讲完这句,电话的另头却突然沉默,这个沉默令沈贤惊喜,但是也令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了伤害,“怎么,不说话了。”
“不,没有,我刚才接到一个紧急的消息,我这边得先挂电话了,还有,”口吻里是郑重地叮咛,听起来就像是在对家人说话一样,“自己小心点,照顾着自己的身体,权叔还是那个权叔,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