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河知他勤奋心下也很赞赏,
“这一回受了教训且要记住了!”
说罢想了想道,
“你在这屋子里关久了也憋闷,只要不强行练功伤着身体,也能随我到外头走走,我在这处有一桩事儿,布了许久的网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你跟着瞧瞧也能学着些!”
宋屻波闻言大喜,
“不瞒宗主,小子也是闲不得,若是不找些事儿做,整日关在这屋子里也要难受死的!”
左御河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我就知晓你会如此的!现下就跟我走吧!”
宋屻波依言起身,换了衣裳欢欢喜喜跟着左御河出来,出了那城中的宅子,却是到了一处酒楼之上,有小二的上来招呼,
“客官上座请!”
左御河领头上去在那包房之中坐定,紧接着掌柜的上来将门一关,拱手行礼时却是将那右手拇指在上头翘了三翘。
“左宗主!”
左御河微微点了点头,
“瞧着好的上吧!”
“是!”
转过脸对有些好奇的宋屻波道,
“这是我派中人见面所用的手势!”
说罢一指那掌柜道,
“论起来你与他在派中也算得平辈,见面拱手右手拇指翘起便是!”
两人闻言都相互行了礼,那掌柜的乃是外坛弟子,虽是与宋屻波平辈却不能与他这在宗主面前行走的相比,当下态度很是恭敬,
“宋兄弟头一回到我这酒楼之中,且让他们上几个拿手的小菜给宋兄弟尝一尝!”
左御河笑着点头道,
“你瞧着上吧,我们这处还有事儿谈!你下去吧!”
掌柜的下去不多会儿便端上菜,两人坐在靠窗的桌边意态闲散的吃喝,宋屻波学着左御河形态优雅的右手端酒,左手扶底,小小啜了一口酒,立时被辣的吐舌头,左御河见状笑道,
“你这酒量却是需好好练一练才成!这男人在世酒色财气,俱都要经受一遭,若是不然这投生为人岂不是冤枉活一回了?”
宋屻波闻言很是不解,
“宗主所言怎得与屻波在镇上听那书馆里的先生讲的不同!那教书的先生讲君子修身刘家平天下,修身乃是头一个,这酒色财气最是伤身伤神,正是君子当戒之首怎得到了宗主这处倒要一一尝试呢?”
左御河闻言轻蔑一笑,
“这是你们中原那些卫道人士冠冕堂皇的话而已,你瞧瞧历朝历代那一个帝王将相,文人雅士不沉迷酒色财气?更何况我派中人尝那酒色财气必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心,身可乱心却不能乱,你跟着萧三娘子学那功法便是要身乱心不乱,修心乃是头一步!”
宋屻波想了想却是应道,
“宗主说的有理!小子听那乡间说书的人也讲过,本朝太祖皇帝赵旭却是一位酒色财气十分克制自律之人,想来他修心之法必是十分厉害!”
左御河点头道,
“若说历代的英雄豪杰,赵旭确是能排得上前头几位,此人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一生戎马到年老时却是不贪权位,能保得全身激流勇退,与林皇后相携归隐江湖说起来也是古今中外一段佳话了!”
宋屻波观他说起太祖事迹一脸钦佩,讲到林皇后时却是十分的向往,不由心中一动问道,
“小子瞧着宗主似是十分仰慕我朝太祖皇帝!”
左御河点头,
“左某一人狂傲却是最佩服赵旭,一生杀伐果断,不惧人言,敢爱敢恨,做大丈夫成就一番惊天伟业,到终老携心爱之人江湖寄余生,也算得是有始有终不悔平生了!”
宋屻波笑道,
“小子却是没见过世面的,也不知大丈夫应是有什么气魄,只是我小子瞧着宗主这般有财亦有权,有酒亦有色,已是十分了不得了!”
左御河闻言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差远了,赵旭那是成就改朝换代的伟业,身边人……那位更是天上地下的绝无仅有,我身边这些个庸脂俗粉算得什么!”
宋屻波道,
“常听说书的先生道林皇后贤良貌美,绝代风华,小子想来那必是杜撰的吧!”
左御河道,
“小子,这话儿却是没有半分杜撰的,林皇后确是貌美绝伦,世上少有!”
宋屻波闻言更是好奇,
“林皇后早已仙逝多年,宗主如何得知她容貌,莫非她有画像留下来?”
左御河又饮了一杯酒眼中现出迷醉的神色,
“我……也是有幸见过几回派中圣物……只是如今它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