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
左御河又饮了一杯酒,却是遮了杯口不让宋屻波再倒,
“小子,好好儿办事,待到圣物寻回,我便带你回去瞧一瞧它,届时你便知晓了!”
一番话说的宋屻波心痒难耐,
圣物!
难道是死老鬼偷走的那一个?
若是不然左御河为何说它已不在了?
想到这处不由后悔起来,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应闹着让死老鬼拿出来给他瞧瞧新鲜的!
左御河见他神思不属的样儿只当他被勾起了心思,当下笑道,
“小子你如今毕竟年纪有些大了,教派之中很多功夫也练不得,不过你若是肯收敛心思,守好童子之身,好好修习萧三娘教给你的法门,待到十八岁固本培元,精气充盈之后便可征战那脂粉阵了!你也别小看这脂粉阵,女人用好也是一大助力!”
说罢冲着宋屻波微微一笑,
“你这样儿就是天生的情场悍将!”
宋屻波却是红了脸,
“小子!小子……小子没有那些心思的!”
左御河瞧他面飞红霞的样子觉着十分有趣,不由哈哈大笑,他在娲神派中见惯了烟视媚行,表里不一之人,瞧着宋屻波却是越瞧越喜欢,当下忍不住提点他道,
“小子,在这教派之中老实样儿且不能用,越是老实越有人欺负,明白么!”
“小子明白了!”
两人说笑一阵左御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起身道,
“走吧!”
之后带着宋屻波下楼,下头已有人备好了马,左御河翻身上去,宋屻波却是不会骑马,这厢手忙脚乱的爬上去,伏在马背上头也不敢动弹。
左御河见状一拍额头,
“倒将这事儿忘了,罢!我们先走,留一人陪着你随后过来!”
“是!”
左御河一路带着人绝尘而去,那留下的娲神派人却是小心伺候着宋屻波,
“宋兄弟我们慢些走就是!”
这娲神派中众教徒,除却圣主、宗主与坛主,其余称呼时一概都有兄弟二字,坛主下头分了各队,那领头的便是老大,下头各人论武功、论资历从二数到尾。
只是这里头还有不少门道,先有内门与外门之分,内门之中打打杀杀用命来换的却是那下等的“兄弟”,那些个靠着样貌上位到宗主身边的却是上等“兄弟”。
平日里这些个厮杀汉子瞧不上那些靠着一张脸,一个身子媚主邀宠之人,偏偏宋屻波这样儿比往日里那些更要美上几分,那汉子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暗骂,
“你们倒是跑了,让我来陪着这娘们兮兮的东西!”
这厢翻身上马在前头牵了宋屻波的马缓缓往前头走,宋屻波有心打听消息,对他的冷眉冷眼也当视而不见,在后头笑问道,
“这位兄弟贵姓?小弟宋屻波刚入派不久,却是个万事不懂的,还望这位兄弟多多指教!”
那汉子在前头虎着脸,却也不好明着得罪人,心中暗想,
据说为了这小子左宗主特意将萧宗主请了回来,现下又将他带去参和方家之事,看样子对他实在青睐有加,我还是小心应对,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类人最是小肚鸡肠若是被他怀恨在心,在上头呶呶嘴,给我小鞋穿岂不是冤枉死了!
想到这处便嗡声嗡气答道,
“宋兄弟不必客气,我乃是自域外便跟着左宗主的,我叫做肯扎……”
“肯扎?听这名字兄弟不是汉族人吧?”
“我父亲是西域阿汉穆族,我的母亲是汉族人!”
“哦……”
自太祖打下西域之后,异族与汉族通婚渐渐多了起来,有外表纯似汉人,姓名却是异族人的也不在少数,宋屻波闻言又问道,
“肯扎兄弟来自域外,我却是在蜀州土生土长没见过多少世面,也不知域外是个什么样儿,我派在那处又是何等鼎盛风光?肯扎兄弟可否告之一二?”
那肯扎心想,
说别的倒怕出纰漏,问这域外风情倒是无关紧要,反正一路还长着,就当闲话罢了!
这厢打开话匣子就开始了一路说话,宋屻波那张脸本就天生的讨人喜欢,便是觉着他娘娘腔的肯扎说话时也忍不住想多瞧他几眼,再有他极会看人脸色眼神,一觉察言语不周引对方不适立时就转了话风。
他们出来没有多久,宋屻波便与他聊得十分热络了,那肯扎是个直性子,拍着宋屻波肩头,
“宋兄弟,我先头瞧你这娘们叽叽的样儿,只当你与那帮子下贱玩意儿一个模样,却没想到竟是个豪爽的!”
宋屻波笑道,
“肯扎兄弟见笑了,我这张脸皮也是天生父母给的,若是能换了,我也想换一个磊落汉子满脸胡须,免得回回想同新朋友打交道,耿直磊落的汉子见了都要先退让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