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急匆匆的回医馆,即便这样神医还是嫌他回来得太慢,问他到哪去了,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自己请白世轩吃了顿饭。
一顿饭还行不要紧,可神医皱了皱眉头,担忧的为他说道:“那孩子我看不简单,我劝你和他少走近”。
沈淮安点了点头,支会了一声又是左耳进右耳出了,白世轩这孩子居然让他调安眠药,说是要弄晕一条平时一直欺负他的小狗。
见着白家没有养狗的迹象,都不知道白世轩这狗是从哪里来欺负他的,当前种种怀疑,他仍是不能相信他,更是不能配药,他本想回来问一问神医,可现在这个局面,显然是不允许。
等着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他足够是能用笑脸去迎接大少爷,大少爷人好,既温柔还细心,基本上全府上的人都喜欢他,小少爷由于特殊身份,模样小小却不讨巧只能落得个全府上视而不见回事被欺负的罪名。
说实话,沈淮安对这位小少爷倒是有些同情,因为小时候在戏园子学戏的时候,师傅教的必须走女步所以举手投足间尽显的都是女儿态,却不乏被身边的师兄弟们嘲笑欺负。
在那种情况下只有师兄张长信肯保护他,也只有张长信一个人对他好,他一直觉得张长信是对他最好的人,哪知道后来还跳出了一个拿着枪和自己站在一起敌对一县人的洛筠笙,闹得他现在就想回去看看洛筠笙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现在回去,势必又要被人扔进河里,那样师兄把他从河里捞起来也就白捞了。还是再多等两年吧,再等两年等风头过来再回去也不迟啊。
沈淮安悠悠的走进二楼的主房间,现在下人也对他视而不见,他有了随意进出大少爷房间的许可,这望闻问切乃是学医的首要,沈淮安虽然只和神医学到了些皮毛但神医能让他来给大少爷瞧瞧足以证明他那点皮毛的医术瞧得出来。
所以在大少爷和喝完药的第二天,他对大少爷点了个头说他恢复得很好,大少爷一听又是高兴了:“厨房早上有现做的小笼包你拿回去给大夫尝尝”。
大少爷也是看出来了神医是个吃货的本质,以后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神医来就是叫沈淮安那两份回去。
沈淮安没办法说话,只好唯唯诺诺的继续点头,他掏出纸笔写道:谢谢大少爷,小少爷也该吃点。
大少爷看了之后表情震惊了一瞬,心事重重的抬头对沈淮安质问道:“世轩他。。。。我爸是不是不给他吃饭”。
不给饭吃,难道仅仅只是不给饭吃吗,这简直,简直是不将他当人看。
沈淮安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手没这么长没必要被着白家一众仆人和管家在大少爷面前嚼舌根,便摇了摇头既认为是没有也被认为是不知道。
大少爷想来不会强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看得出来沈淮安这欲言又止的意思,也不在逼问他对于白世轩的事他心里也有了数。
正巧沈淮安这次来探病把白老爷给探来了,管家随着白老爷也走了进来,白老爷风尘仆仆显是从外面刚回来的作态,他和普通上了年纪的富商没什么区别,挺着一个怀胎五个月的啤酒肚,两条结实的短腿一路走来,两只手也随之前后摇摆,像极了能行走的不倒翁。
白老爷这样貌就差没把‘憨实’两字写在脸上了,更是很难想象他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
但也是得亏两个儿子的长相不随白老爷,小儿子长得秀气,大儿子气质温文尔雅,都是一出场满街姑娘追捧的类型。不过大少爷的长相倒是和白老爷的有些相似。
白老爷的脸是让人一眼就忘的憨实,大少爷的脸是让人一眼就忘的好看。
白老爷一进屋,沈淮安就往旁边推开,他试着让他们说话时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退了下去,哪知白老爷却偏偏不让他退,走过来谦逊的问道:“大夫,我儿子的病如今可好”。
这才两天,大少爷喝了神医的药倒是真起了度日如年的疗效,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沈淮安偷偷的撇了白世轩一眼,回头又答道:“好多了”。
这锯木头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又发了出来,这回大少爷和管家都在场,沈淮安意识到时慌里忙张得顾及了一下左右,捂住嘴在最后看了一眼大少爷,这两天的纸条对话算是白做了。
哪知大少爷苍白的嘴唇上倒是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对着沈淮安又是一番柔声细语的说道:“听惯了窗外唧唧咋咋的鸟叫,淮安的声音倒是新鲜,一定是嗓子还没治好不能开口吧,你这嗓子再发展下去恐怕是能进戏园子唱戏了,还来给我瞧什么病学什么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