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粗棉布,身上还有股浅淡的鱼腥味。
一出来隔着子夜得有三四米远就跪下,垂着头,粗糙的双手紧紧的拽着双膝上的衣摆。
“不用害怕,本王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是。”
“你刚才说,那姑娘根本没进巷子是什么意思?”
妇人抬头看了眼子夜,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排排,低下了头不语,双膝上的手青筋都已爆起,可见她此刻内心的折磨与纠结。
子夜同样撇了眼左右,朝夜影一个眼神,夜影闪身离开,不会儿时间,左右就只有墙头存在。
同样注意到了这点的妇人双手放松了不少,深深吸了口气这次都不用就说了。
“那天,那天民妇去卖鱼,得了几个老主顾的照顾,卖得快了些,民妇就买了块肉回来想给仔仔补补。
快到巷子时,民妇看到,那个姑娘是从乐民巷方向过来,一到巷子口就突然冲出来两个衙役把她压住。
民妇看事情不对,躲了起来。
听到那姑娘喊了几声救命,民妇看到,一个衙役把她嘴给捂了,然后他们压着那姑娘走了。
民妇怕得不行,赶紧回家,回到家没多久,就听仔仔回来说,后巷出事,死人了。”
乐民巷,是乐于巷隔壁的巷子,两条巷子的后巷是同一条。
如果这位妇人说的是真话,在后巷杀了人,还穿过住户再往前巷跑,然后再朝着后巷方向走?
这要不是犯罪心理已经铁到不能再铁的人才能有的定力,要不就是。。。
“老邓,你带人去一家一家的问,还有没有其它人看到或是听到当天的事情。另,夜十三留下。”子夜撇了眼地上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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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彪的速度很快,子夜前脚回到刑部,邓彪后脚就回来了。
“爷,看到的只有早上那个民妇,不过听到的有两人,一个是案发隔壁的小媳妇,身怀有孕在家,说案发前一天下午听到了隔壁有人在吵架,但她说的是听到好像有好几个男人在吵,似乎还动了手。
一个是她的婆婆,是个瞎子,和小媳妇说的一样,不过她是确定有四个男人在吵架,还砸了不少东西。”
京城的房子,除了内城东街与内城南街外,其它房子都是墙连着墙,大的还好,花园什么的一隔,互相间想知道隔壁的事情不大可能。
但像北街这样的,是大的也就是二进院,尤其是外城北街,面积最大的才五百平,墙都不过二米,互相间声音大点左右邻居都有听到。
哪家做个肉茶,整条巷子都能闻到。
但有一点,外城北街大部分都是外地来京的居民,在京城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做个小买卖的,如早上那个妇人,从她身上的鱼腥味就可看出,她是卖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