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心头这么想来,胸腹之间有些隐隐作痛。
当然了,事情为明了之前,吴国公朱元璋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事,不过心中郁郁难舒,自然也流露了一丝在脸上。
近侍这下子可就慌了神了,若是吴国公朱元璋归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近侍便连忙睁大眼睛细细的往人群里头搜寻,希望能够在随行的队伍里头发现刘伯温和楚流烟的踪迹。
可是队伍老长的一直拉到了城门里头,近侍细细的搜寻了一番之后,依然是别无所见。
忽然眼角余光处一亮,近侍连忙扫射过去,只见一片绯红的衣角自城门口闪现了出来,一男一女自城门下蹩了出来。
近侍大喜,因为城门口出来的两个人正是穿着一身绯红女服的楚流烟,和神情潇洒的刘伯温。
“吴国公,两位军师回来了,正在城门口往这边过来。”近侍兴高采烈的对着吴国公朱元璋禀奏道。
吴国公朱元璋闻言,抬眼一看,只见楚流烟和刘伯温两人出了城门口,正往自己这边的方向赶过来,朱元璋心头的大石头不由的落了下去。
只要两人不去救徐达,那么事情就可以了结,方才在城中挡住了自己的轿子的那个滁州将领的话还言犹在耳,吴国公朱元璋心知此人定然是是有心来传话的,这也说道滁州兵马里头必然有一批将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此人方才有恃无恐的来到应天城里头当街就把自己的轿子给拦了下来。
朱元璋刚才拉住自己的轿子的将领的话语,心知对于此事自己如果出错了一步棋,马上就是给应天城招来无穷的祸患。
若是不答应了滁州将领的最后通牒,应天城外极有可能会发上友军相惨的祸乱,虽然吴国公朱元璋有把握将滁州的叛军个打垮,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能赢应天这面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样子的代价是否值得,扪心自问之下吴国公已然断然否决了这个想法,如今汉王陈友谅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如果应天城外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陈友谅这个老狐狸岂能不会乘虚而入,若是为了徐达一人而使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与陈友谅那个贼子,说什么朱元璋也不会甘心的。
所以朱元璋眼下很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将自己手中的最大的筹码徐达给救出去,若是徐达不在自己手中,滁州的兵马势必以为小明王韩林儿很有可能是自己示意徐达做的,若是徐达被人救走或者失踪,这类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应天城外的小明王韩林儿的旧部马上就会疑心是自己做贼心虚,将徐达放炮了,到了那个时候,滁州来的兵勇将士哗变,局势就不容易收拾了。
楚流烟和刘伯温联袂到了吴国公朱元璋的跟前,吴国公朱元璋便有意无意的对着楚流烟问了一声道:“楚军师,如何行的如此之慢。”
楚流烟闻言笑了笑说道:“吴国公请勿见怪,方才刘军师有事与我相商,是以来此了一步。”
朱元璋听得楚流烟这么说,就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刘伯温问道:“刘军师,不知道有何要事,本国公可得与闻。”
刘伯温一见吴国公朱元璋转头问自己,已然明白了朱元璋的心意,便笑着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吴国公,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商议一下军情而已。”
朱元璋闻言追问道:“军情,有何军情。”
刘伯温笑了笑说道:“我得了消息,说汉王成友谅近期频繁调动了兵马,显然是想要对应天城有所图谋。”
朱元璋一听刘伯温说汉王陈友谅要对应天有所行动,连忙追问道:“这个消息是否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