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过,我才明白为何会梦到他。
我的梦暂时不提,那么梦中的那个男孩呢,景栖是谁?
我看向岩壁上,那深刻的“栖”字。这首诗一定是出自他的手。
我微微挑眉,“景栖是谁?”蓦地回头,明媚的水眸定定的瞅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明感觉到他身体一愣,不过却强装镇定似的。
他嘴角微扬,薄唇吐出一句,“不认识。”
我双目灼灼的注视着他,疑问,“真不认识?”
他轻微点头。
我还是不相信。
他不愿和我说起这两个人一样。
我琢磨着他的表情,他的言语,在轻风中怔怔地看着他。
天空细雨飘了下来,打断了我和他的聊天。
白锐忙用身上的披风为我挡雨,半搂着我腰,牵着我的手往屋子快步走去。
这夜,雨越下越大,下了很久。
我安静在房里,没再和白锐有过多的话语。
我一直回想着自己的梦境,和心念着桪儿这个人。
何时入睡的我已经迷糊不清,等我再次醒来时又是一日。
白锐站在湖水边,一身白衣随风轻飘,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我漫步走了过去,他回眸淡然一笑,“起来了。”
“嗯,”我木然地回道,同时看向湖面。
我该回去了,离开兰若园有几天了,这么突然离开,大家一定都着急了。
我沉思着,很肃静。,眉头微蹙,看着白锐,说道:“我得要回去了。”
听到我的话,白锐只是看着我,没有问我为什么,而后轻描淡写的回道:“昨晚下大雨,唯一出这水榭的路塌了,要等两天才可以出得去。”
路塌了?
我瞪着眼,不相信似的看着他。
他再次道:“是真的,没骗你。”
“我要去看看。”
白锐是乎知道我会这样,忙道:“好,我带你去看。。”
走出水榭的水面长廊道,便是一条在水岸边山峰峭壁下的小小山路。我记得,那晚我在马背上睡着后,醒来就到了这条山路。
但现在这条山路的一段已经被许多滑石从中拦截了。完完全全挡住了去路,人是根本走不过去了。
这可怎么办呢?
他白锐说这可是唯一的一条出路,现在这样了。
我沉默良久后,抬眸看向白锐,平静地问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他一句,“没有”,回得淡然清肃。好像出不出去无关紧要。
在他回话后,我脸上阴沉地抽了抽,难以接受。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确认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没有该怎么办?我们不出去了吗?”我闪动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白锐 心底不真气的划过一抹悸动,讷讷道: “在下想办法。”
我回头,没再看他的表情,回到屋里,静静地坐着,心情有些躁动。
白锐没有跟上来,而是依旧留在那里。
我烦闷地静坐良久后,也没见他回屋,我有些不安,走出院落,便见远远的那一抹白袍飘飘,他正蹲在那滑石边上,在用手一块一块地搬。
有时有点看不明白他,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吗?
为了我能早点出去,所以他才这样。
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我就这么望着他。
白锐挺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魅眼淡淡一笑地看着我。
“你这是…”我不明白。
不是要急着回去吗?那就如你愿。
“搬石头。”他只是淡淡地回道。
“那这要搬到什么时候?你不会辛苦吗?”我费解,很不明白。
真的是为了我?
“在下也要出去,不可能就这么在这山里待一辈子不出去了,是不是?”
听到他这么说,我终于露出了笑容,忙将袖子往上挽。
“我也来一起搬吧。”
“不用,你是女子,不能做这么重的活,你回去待着就行。”
白锐一把拉住我白嫩的手腕。
我低眸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脸微微泛红。白锐立刻明白,忙放下手。
我回他一句,“好。”
回到水榭亭台前,我依旧不安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么费力地一块一块地搬。
不知怎么,我心竟然有点为他心疼。
白锐磨磨蹭蹭搬到了夜晚才将挡路的石头搬完。在可以通过的那一刻,我脸上的兴喜难以言表。
不过,看到他的手因为搬石头剐了不少血痕,我还是很难过的。
“哪瓶是外伤药?”我在屋里翻看着那摆放整齐的药品。
大瓶小瓶的有很多,但我却不知道哪一瓶是治疗伤口的。
白锐看着我,只是抿嘴笑了笑,自己从那堆药中,抽出一瓶,递给我后,他径直坐在桌边等着我。
他将手伸在我的面前,等着我给他上药。
看着那细裂的伤口,我心像被人揪了下。
“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我低头咛呢,好似要流泪了。
而他抬起手抵起我的下巴,让我清晰地看着他。
那眼神,那温情,我都快被他融化了。
在他低头快要凑近我脸时,我忙站了起来。
我们刚才这是在干什么!
我一下清醒过来。
为什么看到他那摄人心魄的眼眸,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意。
我跑了出去,站在水岸边,让风吹着自己。
为何每次面见他,我的心总是难以控制。
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