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听不见任何的话,我的头好像痛了起来。
瑛琳急忙找到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让我吃下。
如不是萧景栖去了武周山再次拿了药给我,此时我已经痛得无法镇定了。
吃过药后我上床榻睡着了,等我醒来时,拓跋宏坐在我的床沿边,我见他微皱的眉宇见到我醒才松展下来。
一定是奴婢将我头痛告知了他,他才会来守着我。
林锦瑟的死他都不去管,竟然来守着我。
他都搞不清楚何事为大。
我是该庆幸他有情还是无情?
“容贵人的头疾可有何法子痊愈?”他淡淡问道。
我这才发现我的寝宫里不只有他,还有名太医也在。
他刚才就是在问着那太医。
我想起来,他忙将我扶好坐起,让我靠在床头。
我朝那太医看去一眼,三四十岁样子,留着一些胡须,面容和善。
我见过他一眼,在武周山时,远远地见他走过,那时他应该是去看望北海王。
他应该就是贾太医。
在我视线扫向他时,我见贾太医呆神愣瞧着我,在拓跋宏问话时才忙回过眸色恭礼回他,“回皇上,以微臣对容贵人的症治,容贵人的脑里有於血,才会导致经常性的头痛,如需完全治好,微臣可以针灸加上药物调理,想必应能全好。”
拓跋宏看着我,面色怜惜。
他似乎明白我为何会这样经常性的头痛,而我也清楚,这脑里的於血应该是坠崖的时候碰到了头。
这一切的祸根都是从老宅回来路上所遇到的劫匪。
拓跋宏的目光悠悠在贾太医的脸上一荡,随后看向我,柔声道,“容儿,从今日起就让贾太医为你治疗头疾,可好?”
我点点头,淡淡回道他,“好。”
拓跋宏让我好生休息后,离开了。
我仍旧躺在床榻上,不过脑海里再次想到了萧景栖,他曾不是说,我吃他给我的药就不会再头痛了吗,可是他的药只能控制暂时性的头痛,根本治不了根。
我甚是觉得他的医术也并不怎样,而他还在大魏境地里被人称赞医术了得。
都不知他曾治疗过谁,才会让人那么称赞他。
我听闻过的好像只有任城王妃。
说到任城王妃,去年任城王妃的寿宴,在宴席上,我见她的眸光在看向萧景栖时,都是有着十足的亲切模样,两人似是相交很久的样子。
看样子任城王妃对萧景栖很是信任,也很友好。
想到任城王妃的寿宴,我再次想起那次莫名的中毒。
给我端来醒酒汤的是柳絮,而她是王妃的侍女。
我还一直没想明白,柳絮为何要给我下毒。
我和她并无冤仇,她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虽说那次中毒不严重,但如真多下点毒,说不定我早已经身亡。
看来,有人并不是要我真的去死,而是应该需要我中毒是在任城王府中,这样任城王就脱不了干系。
那么得利的又会是谁?
谁会从中得利?
与任城王有仇的人?
会是谁?
拓跋宏为何不调查了?
这些我都没想明白。
或许并不是我想的这样,是有人跟我有仇,所以才三番四次地要杀死我。
在回平城的路上,那些劫匪也太突然;十里河出现的黑衣人,还有太玄观那个女刺客,很明显都是要刺杀我的。
有人要置我与死地,所以才几次三番地来杀我,在任城王府,不过是失手才将药没下足。
一定是这样。
我猛然醒悟,我想到了一个人,高璃。
会是她吗?
是她想我死,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她要我死。
当年,她从护城河回来后试探我,我当什么也没发生,她以为将我赶回老宅后,我不再回来,可她想不到我还是回来了,所以她怕,怕我告知父亲,怕我说出她的秘密。
在任城王府,她也去了,下毒有机会。
在十里河,她一定也知道我的行踪,所以派杀手去杀我。
在太玄观,一定也让人跟踪了我,所以还是要将我杀死。
一定是她。
如今我在皇宫,她还能怎样?
可高璃真有那些本事吗?
那些有组织的杀手又会是什么人?
我得查清楚。
谁能帮我,北海王吗?
在十里河,他见过那些杀手。
可我能找他帮忙吗?
我沉默,愣在床头。
如真找北海王,拓跋宏会不会去猜测我和他的关系?
我想到了显,显应该会全力以赴去帮我查清。
我淡然一笑,是好久没见到他了。
此时,宫婢秋云走来,在我面前恭礼说,“虎贲中郎将请见。”
我神色一愣,我何时认识什么虎贲中郎将?
我起身坐到正殿,才让那人进来,却见来人竟是高显。
显一直游荡在家,无所事事,竟然做官了。